“你站住。”白妖跟着追了出去。
这两个妖精一走,马车里显得宽敞多了,巫啼花掀开帘子,占映天正专注的驾着车,仍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可是此刻看起来却顺眼多了。
被巫啼花盯着他看了半天,占映天终于忍不住道:“先说清楚我这不是在帮你,我只是觉得衙门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实在可恨。”
巫啼花一副的随便你怎么解释的表情,刷地拉上帘子,坐回马车里去了。
青儿见她笑眯眯的,问道:“巫姐姐,你笑什么?”
巫啼花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
刑场
一阵轰雷过去,县太爷手搭凉棚朝远处看去,刑场上的两只妖已经烧焦了,散发着一股烤肉的味道,好像闻了味会中毒似的。
他掩着鼻凑到国师身旁,“大人,妖已经死了,怎么雷母还不停下来?雷也反而越走越远了。”
国师大人舒服的坐在椅上,美婢替他磨着指甲,闻声懒懒的的抬起眼眸,朝那雷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车上有妖精,想必雷母老眼昏花,弄错的妖精数量。”
县太爷在心里沉吟一会,“那……会不会伤及无辜?”
国师冷冷地笑了,半晌,只说了一句“无妨”。
那臭小子要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也不配做十二峰的人,这两日他跟他过招,见过他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
又坐了一会,国师大人长叹了口气,摆摆手指让美婢退下,他在椅上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站起身,“行了,事办完了,打道回府。”
县太爷不敢怠慢,忙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小心侍候,“那……妖精怎么处置?”
“找块三阴地好好的埋了。”他从怀里取出两道符,“把这两张符帖在棺墩里,只点蜡烛不燃香。”
县太爷默默在心里记下了。
国师身子走出去,又撂过来一句话,“埋得深点,别让什么东西刨出来,那可是大凶。”
“下官铭记。”
国师大人看着远处惊雷,用羽扇遮着打了个呵欠,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高深漠测的笑意,弯腰上了轿子。
回程的路上有了马车后速度快多了,巫啼花一行人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到了山脚下,晚上在柴伯的客栈歇了一晚,隔天一早便赶着马车上山。
山路崎岖陡峭,人上去都困难,何况是马车,占映天卸了马车叫青妖白妖抬着,他赶着马走在前头,剩下的东西还得人扛。
最沉的是她那些银子,最后一笔银子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换成银票。
巫啼花建议把银子绑在马身上,占映天没好气的道:“马身上已经绑了这么多东西了,回头再压垮了怎么了办?好容易弄到一匹马。”
“马比人还金贵吗?”
“反正,你的银子你背着,要是不你想扛就扔了。”
当她傻啊,好容易得来的银子扔了,巫啼花气不顺,可也不敢再顶撞,认命的抱着那箱银子。
突然,她感觉头顶飞过一个影子,抬头一看,是青妖白妖抬着马车飞了过去。
巫啼花羡慕的道:“要是我也能飞就好了。”
她追上占映天,“喂,咱们还傻乎乎的扛这些做什么,把这些东西放在马车上让青妖白妖抬着不就行了?”
正说着,就见前头传来一声尖叫,原来是白妖突然不知因为什么生气了,扔下马车一个人飞走了,青妖只好一个人吃力的扛着马车前行。
“还是算了。”她道,悻悻扛着那箱银子往山上走,才走了半个时辰就不行了,嚷着要休息,身子一滚躺到草地上赖着不起来。
青儿也拿了不少东西,不光扛了一袋米,还加了一大包衣服。
占映天身上绑得更多,可是他却显得轻松自如,一点都不累的样子,走过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这一带蛇多。”
巫啼花嗤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这么容易被你吓着?”
她重新躺下睡觉,突然感觉小腿上有些凉,低头一看,一条青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她身上,顺着小腿正往上爬,巫啼花吓得叫了一声,一个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跳着脚跑开了,“救命啊,有蛇,有蛇。”
天擦黑时,占映天找了一处背阴地,放下行李对大家道:“今天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再赶路。”
巫啼花扛了一天银子,到这会儿已经筋疲力尽了,铺好简单的床铺后就倒头睡下了,占映天烤好了肉干她也不想吃,一觉睡了天亮。
又走了半天,几个人终于到达了山顶的“十二峰”,青妖白妖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正卧在墙头吃鸡蛋,几天没回来鸡蛋攒了不少,两人一口一个吃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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