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附魔石像耐不住他的怒吼,开始遮掩自己的耳朵,以免意外失聪。墙壁上的油画人物们也纷纷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躲了起来,留下空旷的油画背景,乍一看还以为墙上挂的是一排纯风景画。
但是他面前的高个子法师们,完全不敢这么做,只得任由这个小个子的咆哮肆意撕扯耳膜。一个中年法师的耳朵甚至开始渗出血来。鲜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眼的红色。
几个白胡子老法师相视一眼,报以一个郝然的表情,对他们来说,这种怒吼显然是一种家常便饭。
这个侏儒没有停止自己的怒吼,在他的认知当中,对着阿卡迪亚的酒囊饭袋咆哮,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让他觉得气的是,这帮废物竟然今天才告诉他,学院没有适格的人选去参加“铂羽”的争夺大会!
他上蹦下跳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滑稽,但没人敢真的笑出来。要知道,这个侏儒掌管着的可是整个阿卡迪亚的财政大权!大家的养老金,可都指望着他呢。
“还有两年!不!两年不到的时间!争夺大会近在咫尺!这种百年一遇的机会!你们竟然说没有适格的人选!我的天!阿卡迪亚怎么养了你们这样一群废物!”
侏儒没有停下的意思。
“作为格列塔尼亚首屈一指的学院,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酒囊饭袋!”
一位年轻的法师有些安奈不住了,也不知他是从哪找来的勇气,只见他一脸愤怒,抬起头反驳道:“法利茨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学生质量是一年不如一年!您为了扩大财政,甚至提出过扩招政策!就连施洛茨那种不入流的凡人家族都被招收进来!而且斯内克先生甚至因为您的私人恩怨,被调去帮那群吊车尾补习!您也有责任!”
“哈!我也有责任……”出人意料的是,侏儒没有因为年轻法师的指责而愤怒,只是笑着张开双臂,咧开的嘴唇展露出一排洁白可怖的长牙,嘴角都快伸到耳根。那细长的耳朵轻微地抖动着,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似乎有些嘲讽地望着众人:
“各位听听!我也有责任!哈!”
老法师们叹了口气,还是不敢多说一个字,但心里都明白,只怪那位法师还太年轻。
侏儒法利茨面带笑意地,一步一步逼近那个比他高大好几倍的身影,所有人都赶紧为他让道,那个年轻的法师额头积累的汗水悄然滴落在白色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啪”的轻响。他很诧异,竟然没有人帮他说话。
当他被逼迫到墙角时,侏儒很得意地挺直了腰板,用一种很绅士的声音道:
“乔治,乔治·戈尔,我想你来阿卡迪亚并不是很久。这里的规矩,我相信这两边的老家伙们应该都和你说过。”
侏儒法利茨从胸兜里取出他那单片眼镜再次戴上,透过镜片,放大的目光看得年轻法师背后一凉。
“但今天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侏儒突然抬高了抬高了分呗,怒吼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楼层:“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酒囊饭袋!我才不得不搞出那个什么狗屁扩招计划!还有斯内克那个盗贼!私自挪用了阿卡迪亚十二张珍贵的魔法兽皮纸!一千五百金币!整整一千五百金币!我的天!他一年的工资不过才三百金币!你懂什么!废物!”
霸道的魔法音波直接把年轻法师的思维冲成了一团浆糊,只见他两眼一翻,噗通一声,顺着墙根就倒了下去,裤裆一片水渍,样子十分难堪。
老法师们也被他那吼声吹得东倒西歪,他们连忙整理着衣帽,努力站起来。
侏儒法利茨很满意他的反应。只见他整理了燕尾服,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清了清嗓门,转过身来看着东倒西歪的老法师们:
“现在,我要你们所有人,在半年之内,给我找到适格的‘铂羽’争夺人选,就算是拐!就算是骗!就算是抢!也!要!给!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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