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看他那狗仗人势的样子!”内府高手高高在上的态度顿时惹得众亲卫不快。
玄衣挥手制止住一旁愤愤不平的亲卫队长小王,有些虚弱的将重型攻城斧挂在另一名亲卫牵来的战马上,而后双手一撑攀上战马。
“休要多言!随我进城肃清残敌!”玄衣沉声喝到,一众亲卫纷纷骑上战马紧跟着玄衣朝着城内杀去。
此时的丹阳内城杀声震天,随处可见前锋营的士卒在追逐肃清城内的抵抗势力,中卫和后卫部队的两千余人已经全部突入城中。
丹阳镇的城门只有两道,正门被突破后唯一的退路便是后门,突入城中的前锋营士卒在一名军官的率领下迅速分出一部朝着后门包抄而去意图切断城内敌人的退路。
玄衣手握一柄斩马刀从崩塌的城门跃马而入,淡青色的石质街道被血液染成了紫黑色,放眼望去满目疮痍。玄衣小心的避开遍地的尸体,默然的在某处燃烧的屋舍前停了下来。
“狗贼!毁我家园!去死吧!”一名瘫倒在地的老汉突然从屋舍侧面猛扑了过来,他挥舞着一杆玄衣叫不上名的农具朝着玄衣砸了过来。
“噗嗤!”老汉前扑的身体猛的一顿,随后抽搐着僵直而立,他喉头一阵颤抖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玄衣身侧的亲卫队长王哲眼疾手快抢先出刀将其刺死,王哲收刀入鞘一脚踹飞了尸体,狼一般的眼神凶狠的扫视着四周。
“哎!”玄衣望着远处墙根下那具蜷缩着的尸体叹了口气:“走吧,去镇守府衙!”
气势恢宏的骑兵大队在残余丹阳民众恐惧的目光中渐渐远去,有人压抑不住悲伤的情绪放声痛哭起来,间或还伴有几声当世最恶毒的咒骂。
“监军大人有令!屠城三日震慑反贼!”一队身着锦衣的内府高手在城内纵马狂奔,沿途不断高声喊叫,灌注了内力的声浪很快将这个命令传遍整个内城。
“杀!杀!杀!”听闻命令的前锋营士卒愈发兴奋,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本就杀红了眼的众人更加卖力的搜寻起城中残余的民众。按照大梁军规,战阵缴获的财物士卒本人可以至少保留一半,屠城自然也算战阵的一种,没有人会跟钱财过不去。
听闻屠城命令的玄衣心中巨震,就连跟在他身后的数十亲卫也都面露喜色,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将军,能否让弟兄们也去干他一票,这军饷都欠了大半年了。。。”王哲凑近玄衣小声请示到,身后的亲卫纷纷投眼过来,希冀的目光仿若利剑灼灼的刺在玄衣周身。
梁朝陷入内战的泥潭,连朝廷直属的亲军都发不出饷银,其他地方军团士气低落可想而知,玄衣无奈的微微点头:“去吧!”
“遵命!”王哲轰然应诺,引着一干亲卫瞬间跑了个没影,对他们来说当务之急是搜刮财物,否则一场大战下来双手空空归家又得被家人多番责难。
玄衣独自驱马沿着长街朝镇守府衙赶去,城内公平党人最后的抵抗力量尽数集中在此,沿途行来,城墙上的守军已经被杨无敌周克难两人率部屠戮干净,一些大型的守城器械纷纷被愤怒的前锋营士卒拆成碎片,杨无敌统率的前卫部队死伤超过七百人,这个号称前锋营最为精锐的部队几乎可以算是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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