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天地间回荡着悠扬的钟声,一连八声,震耳欲聋,声声入耳。大半片山头被金色的光芒所笼罩,显得绮丽而又诡谲。
良久,漫天的星星点点逐渐散去,一人身披金光从那片山林中信步走了出来,身后的大地再次趋于平静,仿佛此地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数日后永昌城,擎天书院未名湖的湖心亭内,许三石和玄衣相对而坐。
许三石捏起一支精致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脸上丝毫未见喜意:“老弟,这次我可算是栽了。”
玄衣拿起酒杯和他微一碰杯:“院首的处罚已经下来了?”
“哎!”许三石长叹一口气:“死了足足二十三名学生!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他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还好几个皇亲国戚无碍,否则我老许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老哥,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幕后黑手。依我看,此次既然未尽全功,此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玄衣拍了拍他的手臂好言相劝。
“嗯,我自省得!”许三石举杯一饮而尽,脸上突然挂起一丝饶有深意的笑:“老弟,我观那舒眉郡主似乎对你挺感兴趣。”
玄衣见他那猥琐笑容便知他想表达什么,他摇头笑到:“老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也对也对!来来来!喝酒喝酒!”许三石哈哈一笑,大口喝酒吃菜,把一肚子郁闷全部发泄到食物上。
玄衣放下酒杯,眉头微皱,从始至终他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四下查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那种淡淡的威压感始终压在心头犹如阴霾,挥之不去。
两人渐渐的没有了交谈的兴致,最终各自灌下几壶水酒分道扬镳。
玄衣缓步朝着居所走去,没有刻意使用内功逼出体内酒精的他感受着淡淡的微醺,心情格外放松。远远的他发现居所之外似乎有人站在那,观其衣袍样式有些异于常人。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玄衣,立马加快脚步迎了上来。
“可是玄衣玄教习?”
“不错,正是在下。”玄衣点头。
不等玄衣发问,那人开口自我介绍到:“在下阙徵,乃是果敢郡王府护卫副统领。”说到这里,阙徵目光一亮,凝实的气势从他的强壮的身躯上升腾而起。
“在下此次乃是奉命前来,邀请玄教习参加郡主成年礼。”阙徵从怀里取出一封赤红色的请柬递给玄衣。
“敢问统领大人,你们郡主可是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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