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面色凝重的接过玄铁腰牌,上面果然被人用特殊材质的刀具刻了一段话。
“因洪水泛滥,商队无奈改道,行至连城紫竹乡后牛马疲乏不得已扎营留宿。次日清点人数竟无端失踪十九人,然车马财物安然无恙。儿恐生变故之后每日均全速赶路,然商队每日均有人员无故失踪,以致商队人心惶惶。”
写到这里,传递消息之人似乎刻意空出了一大块的位置,之后才在下方继续写到:八月初,商队武师突然患病,数十人无端打斗互啖直至全部死亡,形状极怖。
腰牌的最后便是写字之人的绝笔:此次出行,儿子恐难活命,不能再侍奉双亲左右,唯愿府中能可怜我兢兢业业一生,保我子嗣衣食无忧,儿文道如八月十六写于连城紫竹乡。
”道如!“文彬悲呼一声,真真切切的流下两行热泪,三子文道如待人接物、为人处事颇有乃父之风,平日里深受文彬重视,没想到此次做为商队总指挥却一同被困在连城,从腰牌刻画的时间来看,已经过去十日有余,显然文家这一支商队的处境是凶多吉少了。
文彬眉头紧锁,焦急的来回走动,显然已是方寸大乱,口里不住念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文家这次派出的商队赚了个盆满钵满,百辆马车里堆积如山的货物在其他行省销售一空,换回了大量的金银钱币。可以说这一次的成交额抵得上文家各大商铺大半年的交易量,文彬如何能不着急上火?
“家主!连城远在西北,足有千里之遥!如今三公子生死未卜,当速速定夺如何营救。”见文彬迟迟不开口,管家文渊急忙一把拉住文彬衣袖劝到。
文府武师头目祁连德也附和道:“连城虽在两省边界,然快马加鞭三日便可到达,卑职相信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当可撑到我们赶到。”
“老祁,你速速点齐五十人,备上双马和干粮,即刻前往连城支援三公子!”文彬一挥手,当机立断决定实施营救。
“慢着!”就在祁连德正欲掉头离去之时,玄衣出声制止了他。
文彬望着玄衣满脸的愁容:“大师有何见教?”
“两点疑问。”玄衣伸出两根手指:“第一,这名报信的骑手早已死去多时,为何会带着三公子所书腰牌及时的出现在这里?第二,三公子在腰牌中所书商队武师患病,数十人打斗互啖直至全部死亡。武师们互相吞食对方肢体,这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行为。”
“这。。。”文彬眼珠一转,面色变得煞白:“还请大师明言。”
玄衣微微沉吟,实则在脑海中查阅资料,他花费了数十息时间终于找到了一段资料与腰牌中所书的行为相吻合。
“我记得曾在一本前朝古籍上看到,有一种花的花粉能够使人产生幻觉,闻者极易激发兽性并攻击其他人。”
“什么?世上竟有如此诡异之花?”文彬等人显然有些将信将疑。
“可能性极大。”玄衣顿了顿:“书中记载的这种花名为葬魂,最早出现之处便是西北行省。”
“依照大师所言,这次商队被困极有可能就是仇家在暗中使坏。”文渊捋了捋长须推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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