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成心中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不仅掌握着太多重大的军事机密,还参与了众多绝密的行动部署,他的重要性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的本身,他对于中国军方来说,实在是太举足轻重、太至关重要了。
当然,对于执行任务的武警来说,他们压根儿不知道于都成背后的神奇故事,他们只知道上级有特别交代,于都成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同不寻常的一个人物,必须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他们的任务,就是严格执行上级的严厉指示,在于都成面前不能多说、不能多问,他们必须一丝不苟,如履薄冰,慎之又慎,绝对不敢出现丝毫闪失。
到昆明火车站后,另一队武警前来迎接,双方举行了交接仪式,并在各自的电子仪器上按了指纹,一系列严格的交接手续完成后,护送于都成的三个武警才折身返回。
看着武警们严肃、认真、紧张的样子,于都成心底升起一阵很强烈的愧疚感。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沙特阿拉伯丛林中执行斩首行动时,身体里突然潜入那股神秘的能量流,使自己成为一个极其强大且极其危险的类似机器人一样的人物,上级根本就不必要对一个提前退役的特种兵如此兴师动众,对他进行全程的跟踪和监控。
于都成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格桑顿珠第一次接到于都成的电话,听着他那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马上预感到发生了什么。接了第二个电话后,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这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从去年开始,司徒丹青突然之间变得大红大紫,成为最受时尚界追捧的模特之一,国内一线大牌争先恐后请她代言,她的身影频频出现在广告大片和时尚杂志中,从这时开始,格桑顿珠就意识到,于都成和司徒丹青,根本就不可能在同一条轨道上,两人完全属于两个另类的世界。
在电话中,格桑顿珠已经感觉到了于都成的痛苦和愤怒。
“这很正常。道不同,不相与谋。”格桑顿珠淡淡地对于都成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这是个好事。我公司美女也多得是,到时候叫次仁帮忙你介绍几个。”
格桑顿珠相信,于都成经历经过这段感情的洗礼,一定会变得更加成熟。虽然现在很痛苦,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岁月流逝,一切终归恢复到风平浪静。
他更相信,于都成在特种部队这么多年,从事的是一种几乎与世隔绝的职业,回到地方后慢慢适应,凭他的毅力和聪明,加上自己对他的指点和扶持,不要几年,肯定能干成一番事业。
想到这里,格桑顿珠拨出了妻子的电话。
“老婆啊,小家伙现在闹不闹啊?这个调皮蛋,早上那么早就醒来了,”格桑顿珠在电话里开心地笑着,“来来来,逗一逗小索郎旺堆一下,让他叫几声,我听听。”
索郎旺堆现在已经是一岁半了,非常淘气可爱,开始有了一点小脾气,喜怒无常,经常让边妈丹珍苦笑不得。
“他刚才尿了一裤子,我给他擦洗了一下,他好像生气着呢,又闹了一翻,现在睡着了,”边玛丹珍说,“次仁也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和她的同学巴桑卓玛,在我们家玩呢。你中午、晚上有回来吃饭吗?”
次仁边珍的孩子刚好满十五个月,胖嘟嘟的很是让人喜欢。
巴桑卓玛自从到昆明照顾次仁边珍后,就渐渐喜欢上了这里。次仁边珍的孩子出生后,她便向香格里拉的原单位辞了职,应聘到长宇搏击健身俱乐部当散打教练,这个俱乐部集自由搏击、泰拳、散打、跆拳道和健身于一体,现代化的训练设施一应俱全,志同道合者众,巴桑卓玛的四年大学所学终于能够得以够淋漓尽致地发挥。
巴桑卓玛找到工作后,次仁边珍舍不得她离开,不允许她在外面租房子,执意留她住在家里,这样就有了互相照应,各自的心事和情绪都有了倾诉抒发的去处。
“昨天迪庆州吴副州长来昆明开会,中午他有空,我请他吃饭。”格桑顿珠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然后加重了语气:“晚上我有非常重要的客人要接待。”
边玛丹珍问:“晚上你也不回家吃饭?”
“晚上我一定在家吃饭!我要在家里请这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格桑顿珠笑了一笑说,“我交代办公室了,公司酒店会备菜,办公室龚主任、厨师和服务员下午三点会到我们家做菜,准备六点半开饭。”
“什么?这么隆重?”边玛丹珍张大了嘴巴。
这是搬到新居后,格桑顿珠第一次在家中请客。
而且,在边玛丹珍的记忆中,自从她来到昆明后,这么多年来,格桑顿珠从来没有在家中请过客。
能够让丈夫请到家里吃饭的客人,肯定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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