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梅芙姐姐……最近我们正在处理的一些事情,她有可能牵涉其中。”
元空淡然的说道。
“安蒂知道吗?”凌烟有些震惊。
“她肯定知道,就算‘梯队’没有告知她,她自己的在英国和欧洲各国情报部门的关系也会告诉她。”
元空回头看着凌烟,露出狐疑的神色,“其实,老爷子说有人正好要来中国,其实就是她吧。”
“哼,你说呢?”凌烟略显冷淡的娇嗔。
“好吧,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元空耸耸肩。
“呵,她是个喜欢惊喜和华丽的人啊。”凌烟略显揶揄。
“你觉得我应该直接给她打个电话吗?”
“干嘛问我……”凌烟悻悻然的嘟囔道。
“我只是想确定她在哪儿,是否安全。毕竟,她这次来中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梅芙姐姐,可不像是来旅游。”元空赶紧抱住了凌烟。
“那就打电话问她呗。”凌烟微微一笑又冷淡道——其实她知道,按照安蒂的性格,什么正事儿都能搞成公费旅游。
她又认真的看着元空:“那么……就只有梅芙姐姐的事情吗?”
“我一定要说出来吗?”元空狡黠的说道。他确实另有心事,虽然梅芙姐姐的事情确实令人心情沉重,但让他挂心的还另有别的事情,更加危险而难以捉摸的事情。
“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关心你。”凌烟温柔的说道。
“谢谢关心,但是也别过于担心了。只是有一些问题,明天上午我要去老道士那里一趟,你也一起去吗?”
元空说道,轻抚着凌烟的纤纤素手。“当然。”凌烟盈盈一笑,朝着元空俯下身来。元空感到美少女特有的温香袭来,湿润柔软的樱唇触碰在他的脸颊。凌烟又退了回去,意犹未尽的轻轻笑着,水灵的双眼仿佛清澈的夜空。元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是微微一笑。
“另外,关于小缘惜的事情你怎么想?”元空忽然又问道。
“哦,那个孩子……”凌烟微微一笑,有些怅然,“我当然会竭尽所能的帮她……但是,首先要她自己能够接受。”
“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很倔强又很敏感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能接受别人的帮助的,尤其还是你这样的人。”
“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呢?”
“只是顺便一问,反正……我也只是偶然遇到她,顺便举手之劳而已。”
话虽如此,他这一“举手之劳”就正好撞见城市阴影中酝酿的阴谋。虽然不知缘惜家里和这些犯罪又有着什么曲折的关系,这一举手之劳也未知是福是祸。在太阳之下有着许多的阴影,缘惜和她的家庭也不过是无法逃脱这阴影的许多人中的一员。如果元空和凌烟对此只是敷衍了事,这虚伪的善意也只会让她在这阴影中越陷越深。
“嘴硬心软……”凌烟盈盈一笑,一抚元空的头发,“好啦,赶紧去洗澡,准备休息啦。”
元空踩着温暖湿润的大理石阶,走出宽敞又豪华的浴室。他站在面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他把一头湿润而晶莹的月白发都整齐的披向后面,棱角分明而清秀的脸上是略显阴郁的神色,青灰色的凤眼透露着一股妖冶的寒气。他想起自己喜欢的一部作品中的男主角,一样的银白色长发,一样的武功高强,有着特别而妖冶的面容,身为一个怪胎生活在一个处处是道德困境的动荡世界里,为了赏金和心中独特的人性而斩妖除魔。
一边用毛巾尽量的擦干头发,一边走在空荡却温暖的别墅里,元空走过凌烟的卧室门口,看见凌烟穿着寝衣、躺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和人通话中,带着女儿一般的撒娇又温和的神色。
“好啦,知道了,和小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啦……”
“知道啦,两人独处而已,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了。”
凌烟挂断了电话,元空问道:“柳伯伯吗?”
“爸爸听你喊他‘柳伯伯’可不会高兴的。”凌烟意味深长又狡猾的看着元空,盈盈一笑。
“叫人爸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知道我们两个夜不归宿,于是特地打了个电话?”
“嗯哼,叮嘱我们做好安全措施。”凌烟调皮的轻轻一笑、直视着元空,含着深长的暗示意味。
“原来他是个对于女儿这么放心的人,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再说……今晚又不会发生什么,安全措施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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