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行驶在深夜的道路上,老马大叔负责驾驶。梓林坐在副驾驶座上,昏黄的灯火从窗外掠过。
“他们就在老镇中央的一个大院。”老马说道,“那个院子属于一位富有的长老,平时就聚集着他手下的打手和黑手党——说白了,就是隐藏身份的武装分子。对于他们来说,那里就是镇子上最安全的地方。”
马大叔口中的“他们”,就是第二小队此行的目标。
“这位长老在本地很有威望,小到婚丧习俗,大到法律纠纷,本地人都要请他或者他手下的人来主持。虽然他嘴上总是仁义道德、清心寡欲那一套,私底下不知道敛财多少。”
“喔,我想他肯定也是嘴巴上族群和谐、团结平等吧。”松涛讽刺的一笑。马大叔只是微微一笑,又道:“总之,这辆白色面包车是他手下的,我以前也给他们跑过腿,应该能够混进去。”
“混不进去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蹦跶不过今晚了。我们必须及时抓捕他们,否则会导致十分恶劣的后果。”梓林沉声说道,车厢里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待会儿我们要面临成倍的敌人,还要尽量活捉那重要目标,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别列科夫无奈的笑了笑。他坐在后面的大车厢里,和一旁的另一个本地线人一样,双手都被绑了起来。
“别担心,我们会遭遇激烈反抗的。”松涛淡然笑道。
“什么意思?我们可不是上门做客的。”别列科夫纳闷了起来。
“他的意思是,既然会遭遇顽固抵抗,那就有正当理由把除敌人全部干掉。”麦卡利什狡黠的说道,悠闲的抽着烟。别列科夫短暂的无语了,又无奈的一笑:“好吧,而且还不能惊动整个镇子是不是?”
“是的,尽量不要。”梓林说道,轻描淡写的。
“别担心,我们的任务通常都是这样——单队甚至单人深入热区,尽量避免扩大事态,但允许使用必要的武力,完成目标就拍拍屁股走路,如果还有人试图阻止我们回家,那就干掉他们。”松涛看着别列科夫,意味深长的笑道,“……都是家常便饭了。”
“知道怎么使用武器吧。”梓林对马大叔说道。
“当然,好歹我也接受过训练。”
“对着活人扣动过扳机吗?”梓林又平淡的问道。
“没有,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也和那些家伙周旋了二十多年。二十年来就好像生活在悬崖上,行走在薄冰上,我不会因为这点儿障碍就退缩的。”大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昏黄的灯光在他平静的脸上掠过。
“那么你最好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梓林拿出了一把装有sey消音器的S手枪,递给马大叔,“如果有任何一个记得你这张脸的敌人溜走了,那你在这里的生活就完蛋了。”
“我知道。”大叔淡然说道,拿起手枪收进羊毡外套下,短暂的沉默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这一切都值得……希望我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坚持能够换来一个好的结果。”
面包车穿过已略显冷清的镇子中心,在一片密集低矮的老建筑和狭窄街道中,就是一处巨大的宅院。虽然从外面看上去和周围的建筑别无二致,但规模却完全不同。砖石高墙上竖着钢丝网,白炽灯照亮着门口的街道,紧闭的铁栅门后站着两名正在抽烟的人。
“就是这里了。”大叔沉声说道,放缓车速驶出拐角。
“你们的习俗不是应该禁止抽烟吗?”松涛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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