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是两架-6“小鸟”武装型,旋翼发出嗡嗡蜂鸣,就如振翅掠过林梢的掠食者。两架巨影跟在后面如蛟龙出海般跃起,一架是满载武装的A-64D“阿帕奇”,另一架是更加威猛可怖的米-35“雌鹿”。
庞大的钢铁猛禽投下耀眼的探照灯光,也投下渗人的阴影。旋翼转轴上的毫米波雷达和机首下方的光电设备察觉到了山脊上的机枪小组。尽管“梯队”的光电隐身系统有良好的功效,但在这极近的距离上面对机载的大功率设备,中型机枪小组可谓是非常不走运。
机炮咔嚓的旋转了起来,火箭巢喷射出耀眼的火光。机枪手干脆把手里的机枪扔掉,副射手抓住他的肩膀一起向山崖下跳去。火光和爆炸覆盖了山脊,机枪小组的身影消失在迸溅的碎石和烟尘里。两人一直滚到山脚下的水沟和灌木丛中,机枪手摇摇脑袋,看着四架直升机从空中掠过,便向副射手趴了过去。
副射手一动不动,气息贫弱。他的腹部和左边大腿上是一滩血水,鲜血混着泥沟里的污水汩汩流出。动力外骨骼的维生系统已经在诊断伤势,作为战友的机枪手可以在头戴D上看得一清二楚——副射手的腹部和左大腿根部受了严重的贯通伤,左大腿股骨已经碎裂,其他的各处伤口暂且不论。
“他需要救治!”
机枪手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先向队友求援。如果副射手不立刻止血,数分钟内便会死去。虽然勤国旅的地面部队一直无法确定分遣队的形迹,但是在空中这四架直升机面前,光电隐身就不那么好使了。在这种情况下,远处的战友们尚且无暇他顾,副射手恐怕很难得到有效救治。
“你知道怎么操作外骨骼系统的维生装置吗?”松涛沉声喝道。
机枪手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如何操作,只是没有时间去回答。副射手外骨骼右肩上的红绿色荧光灯微微亮着,机枪手掀起小灯翻盖,摁下按钮——外骨骼腹部和左大腿根部的模拟肌肉和传动杆突然收紧,覆盖并挤压住创口,一种特别的胶状物从外骨骼中注入贯通创口。就这样,动脉出血很快止住了。虽然这种手段会给创口造成二次损伤,给之后的手术增加相当的难度,但总好过在战场上直接流血而亡。
紧接着,机枪手从副射手的外骨骼侧部取出一根金属管针剂,从胸膈装甲下的间隙刺入。随着神秘的药液流向身体各处,维生系统的各项指数和反应似乎稳定了一些——只是一些而已。副射手在昏迷中咳了起来,喉咙蠕动着。机枪手立刻扯开他的面罩,将他翻了个身,一口污血哗的吐进了泥水中。
机枪手暗自出了口气,又看向远处——在远处的幽暗山野上,一片摇晃的身影正在接近。机枪手顿时觉得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一边嘴里不停小声啐着,一边赶忙将战友抱住,向水草和灌木深处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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