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寒鸦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鸾非墨的脸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倒吊着看的缘故,总觉得他的脸色潮红的有些不正常,额上还有一层薄汗。
正在这时,屋内传出了一道温柔悦耳的声音:“阿墨,外面怎么了?”
鸾非墨没有回答,而是在两只小寒鸦的头上分别轻轻的点了一下,指尖落下,两小只就慢慢闭上了圆溜溜的黑眼睛,沉睡了过去。
将它们小心的收入乾坤袋,又安置在了袖中,鸾非墨这才重新关上了门,转身向屋子东边的暖榻处走去。
一女子正侧卧在暖榻上的小酒桌旁,只见她一身浅碧色曲裾,通身紧窄,层层绕襟,显得身材婀娜多姿,那衣领又恰到好处的低,堪堪露出白细的锁骨和一点饱满的起伏。
正是蛟沾衣。
鸾非墨坐到了小酒桌的另一边,刚要拿起上面的酒壶倒酒,就被蛟沾衣探过来的手轻轻按住了。
他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纤纤玉手,垂眸掩住了一闪而逝的嫌恶,但他却并未将那手甩开,唇边反而勾起了一丝笑意。
“阿衣可是觉得我这梨花白不堪入口,竟是一滴也不沾?”
蛟沾衣闻言掩口而笑,却也并不说话,只姿态撩人的起了身,扭着蛮腰走到了鸾非墨面前。
随着她越来越靠近,她身上古怪的媚香也越发浓重起来,饶是从小见识异香无数、自认百毒不侵的鸾非墨,此时呼吸也不由变得急促,脸上的潮红蔓延到了脖颈,额上才干的薄汗又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
蛟沾衣见状笑意更加深了几分,一双闪着妖异媚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鸾非墨,突然,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娇躯如蛇的倒进了他的怀里。
鸾非墨一震,他本能得想将身上的人掀出去,但也只是一霎那,他本欲拂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紧紧的扣住了身上人的蛮腰。
蛟沾衣被勒的一声娇喘,红唇轻启,半嗔半怨道:“你急什么,这梨花白你不喂我,我怎么喝?”
鸾非墨这时倒好说话的很,抱着美人的姿势不变,一挥袖,那酒壶中的梨花白自发的倒入了酒杯之中,稳稳当当、一滴未溢。
看着他丝毫不乱的动作,蛟沾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慌乱,但还没等她好好想清楚哪里不对劲,酒杯已经被送到了她的唇边。
“美人可赏脸?”
蛟沾衣闻言并没去接那酒杯,而是反手摩挲着鸾非墨的脸,目光透露出一丝痴迷。
她这一生,最憎恶别人提及她庶女的身份,这身份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身上还流有一半卑贱的鲤鱼的血,因此她曾对天许过三愿。
一愿两个嫡姐不得好死;二愿成为妖族最尊贵的女人;三愿嫁与这大荒最好的男儿。
这第一愿已经实现了一半,第二三愿成败在此一举,她相信她只要施展妖媚禁术,便没有男人能逃得过。
想到这,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全都烟消云散,她娇笑着将红唇凑近酒杯,就着鸾非墨的手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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