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驱车回到城里,嘴里还在嘟囔:“住这儿……我找到他住的地儿了。混进院子,搞清仓义川住的屋子就行了。”
“事儿倒不难,就是扮成东洋小娘们儿忒恶心了。”
“这样才好混进去。”
“你楞巴睁要去偷仓义川到底为啥?我琢磨着还是别干了。”
“你不敢进他院子?”
“不是我不敢,总之你别去了,日本人可不是好偷的。”
“这种事难不倒我,我有办法对付。”
“可我心里不踏实。要是出了岔头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你不肯帮我,我只好自己想法子。”
庚妹晓得拗不过他,再劝也是白搭,叹着气说:“你说你啥时候消停过?成天儿不能让人把心搁在肚子里。成,我答应你。。”
“我就说你心眼儿好嘛。”
“我就只心眼儿好,人不好吗?”
“心眼儿好不就是人好吗,你咋脑瓜子不开窍?”
“哟嗬,倒成了我脑瓜子不开窍了。说说该怎么做吧,你昨晚一宿没睡,说完早点儿歇着。”
“没啥说的,你哄开那儿的院门进去,只要看准仓义川住哪个屋子就行了。看门的老头倒不是酸不唧儿的人,凭你的能耐没啥难的。”
“那是,不就去他住那院子瞅一圈吗?小菜一碟。”
“不是瞅一圈,是要看准仓义川住哪个屋子。”
“是啊,你不说过了吗?”
“你在这儿候着,我去弄身衣服,弄到了咱们明儿就去办这事儿。”
“你去哪儿能弄衣服?”
“估衣街这会儿打烊没?”
“这会儿去晚了。再说估衣街也不会有东洋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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