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那姑娘脸上会挂上那么明显的喜悦,直到他们颐指气使的叫我做这做那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我是第一天去,手上还没有活,她们就想方设法的想把自己手里的活给我做。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活是打毛衣,可是我从来没学过。
我第一天去什么都不懂,她们让我帮忙我就手忙脚乱的帮忙,去没想到忙没办成,倒是弄得一团糟。
宿舍里有个女人年纪和我妈差不多大,大家都叫她秋姐,似乎是整个宿舍里最有威严的人了。
不过即使所有人看上去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她却依旧得打毛衣。
打毛衣是最近她们手里的活,白天出去厂房里做,达不到标准的就带到宿舍里做。
那个姑娘说自己叫小兰,已经进去大半年了,话也多。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了?”小兰一边和我说话,手指一边飞速的活动着。
“我叫何欢,是被人陷害的。”
我一说小兰就抽空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被陷害见怪不怪。
“都进来了,哪来什么陷害不陷害的。”一个干瘦的女人看都没看我,那模样看上去倒和当年的花姐有几分相似。
“可不是吗?”小兰是个话多的,直接打开话匣子就给我说起她自己的事情来。
小兰实际上比我还小一岁,家住农村,但是长得不错,所以早早的就许配给了人家。
她嫁过去之后丈夫却对她很奇怪,不但不宠着,还有意疏远她。
小兰到底是个淳朴的农村姑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只以为嫁人了孩子就自己怀上了。
直到有一天半夜她起夜在婆婆的屋子里听到奇怪的声音,偷偷摸摸的摸过去看的时候,才看到了那一幅骇人的画面。
小兰说到这里居然冲我咧嘴一笑,“何欢,你猜我看到什么?”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但是为了不冷场也就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她挑了挑眉,啧啧啧了几声才说:“我那杀千刀的丈夫正和他那老妈子做那档子事呢。”
其他人眼皮子都没抬,倒是弄得我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兰耸了耸肩,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手里的毛衣上面才继续说:“我当时哪晓得那是怎么回事,倒是弄得我那杀千刀的丈夫和他那老妈子吓掉了半条魂,本来嘛,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是偏偏他们放在心上了。”
后来小兰的丈夫害怕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找个人直接废了小兰,到时候直接说小兰给他戴绿帽子就行了。
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惜他们低估了小兰的性子。
小兰是在那人手上吃了亏了,但也因此明白了那俩人做的什么勾当,就本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理,在小兰的丈夫大张旗鼓的找人抓奸的时候,小兰直接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了个痛快。
小兰的婆婆平时看着就是个精明强势的,眼见事情败露,冲上去就打算弄死小兰。
可奈何她到底年纪大了,不但没在小兰手上讨到便宜,反倒被小兰推倒在地,好巧不巧的撞到了石头上,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归天了。
小兰也落得个杀人罪,最后送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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