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倒省去了不少麻烦,不瞒齐参将——本王屡屡嗅到血腥气,都直欲做呕,有了这个小玩意——也算两全其美,既能获得亲自处决的乐趣,又能达到令犯人悔不当初的效果,可说是面面俱到!”
孙武一直冷眼旁观,淡漠的看着演的不亦乐乎的昭王和齐胜,同时也为自己及时识破昭王、齐胜的攻心计而在暗自得意。
“那王爷便收下这蛊虫罢——以此惩戒死性不改之人最为痛快!”
齐胜说话的间隙,有意朝孙武瞟了一眼,并且等孙武注意到他不怀好意的暗示后,齐胜方才收回视线。
昭王喜获施刑利器,当然喜不自胜,可思及养蛊的细节,昭王须得多讨教两句:
“齐参将,喂养这蛊虫有何讲究?你养在何生体内的那只——何时开始拿人血饲养?还有——让它饮用多长时日方能上瘾?”
齐胜认认真真聆听了昭王的疑问,含笑答道:
“殿下不必过于精心照料,这东西好养的很!自属下南疆友人炼制成功后,它便是食血的——每日以鸡鸭之血吊着它,并不让它满足,旨在培养它嗜血的天性和对血液永不满足的胃口。待到想让它有用武之地时——即能改换人血喂养,量不要多,定时定点,养个三七二十一天,这蛊便养成了!至于大功告成以后想怎生用,用在谁人身上,俱是殿下说了算!”
尽管孙武看出了昭王与齐胜是假借蛊毒一说来骗他招供,但听着齐胜描述的有鼻子有眼,孙武原本镇定的心绪难免会因此而七上八下,暗暗揣测起世上究竟有无齐胜所说的东西。
昭王以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孙武忐忑不安的表情,便眸色邪魅的勾起唇角,可是他眉宇间的狠绝大过笑意,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今日于何生面前,昭王与齐胜配合十分默契的这出戏,并非事先商量过的,昭王确实是从下属的口中听闻——齐胜的营帐里,****都发出何生痛不欲生的呻吟和哀嚎,据说是齐胜给何生下了蛊。
昭王亦不确定此事是否当真,或许只是齐胜在教训何生的时候动静太大,闹得人尽皆知,又源于齐胜的威名已然响当当,那些不明情况者方才风声鹤唳,以讹传讹,最终竟传得如此浮夸。
先前在昭王审问孙武的过程中,孙武拒不配合,昭王已然起了杀心——他并不想留住孙武,这种目中无人的莽夫,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而且齐胜已经留下了一个何生,孙武便只剩死路一条——昭王与齐胜的宽容,岂能次次奏效?况且又是面对孙武这般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的小人。
在动手之前,昭王又不想让孙武死的太轻松,便适时问及齐胜关于蛊毒的事,不想听着齐胜话里话外都如数家珍,倒不像是谣传。
昭王一边通过向齐胜打听蛊毒来凌迟孙武的顽固,一边也在推测齐胜对蛊毒通析的如此透彻,是否单单出自急中生智的配合。
聊了许久之后,昭王适才可以肯定——齐胜确实养有蛊虫,也确实用何生做了人体器皿来试验蛊虫的威力。
当下,昭王便打定主意借鉴齐胜的法子,以蛊毒来侵蚀孙武丑恶不堪的内心,和妄自尊大的愚蠢。
昭王非常期待——假以时日可以观赏到孙武备受蛊毒的折磨,而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称臣,对他言听计从时的走狗摸样。
说了这许多,昭王也已经知晓了如何去饲养蛊虫,但他担心若驯养中稍有纰漏,这蛊虫就不如齐胜所养的那只好使了,故而他面上有些犹豫。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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