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伯父,说起来——你该感谢黎落才是,黎落姑娘的心是本王见过最干净的!她的话在本王这里才是最能让人信服的。那****向我言明情况时,中间没有说一句嫪家的不是,说明在黎姑娘的是非观里,嫪家没有问题。那么在本王这里,嫪家便没有大问题。”
昭王的宽慰,让嫪升平安心不少,同时——嫪升平亦察觉到,黎落似乎在昭王心中占据不轻的地位。实则从昭王提及黎落没有自称本王时,嫪升平便有这种预感。只是碍于对方身份尊贵,不好言明罢了。
昭王毫不掩饰对黎落的看重,更不忌惮嫪升平会发现。说明他对黎落的情意真真切切,无需隐藏或隐瞒。
“托黎落的福,那孩子也真是个可怜人。”
昭王闻言凝了嫪升平一眼,知晓对方话里的重点是在前半句,而非后半句,便置之一笑,不作回应。
因为昭王无法像嫪升平保证——他心里已经装着一个黎落,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人。且不说嫪升平是有求于他,要求过多昭王自不会理会。并且昭王手中还攥着嫪升平与黎家合谋欺罔国法、贿赂朝廷重臣的把柄。
昭王心思缜密——若对一件事没有分毫把握,是万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他同蓝妃提出要见一见嫪升平。一是为了探知嫪升平对蓝妃到底施舍过什么恩惠,二来就是为了试探对方能不能与王家沾亲。
“适才——嫪伯父提及,你提出贿赂官员的方案时,中途又生变故。可否详细解说一番——本王想知道有关黎家胆大妄为的细节,越详尽越好!”
嫪升平哪有不依的道理,便略微回想片刻,这才娓娓道来:
“回殿下——当时小民提出那个卑劣的办法时,在场之人除却黎落姑娘认为不妥之外,便是小民之女对黎晟贪生怕死的失望。黎大人夫妇自然是高兴得紧,黎晟默许之。彼时我还不知自己的女儿心里藏着什么心思。只是大概看出她并不乐意黎晟当一个懦夫。”
昭王闻言浅笑,既是调侃也是讽刺的插话说:
“呵呵,未料两家大人,竟只有两个女眷是最明理的……”
嫪升平闻声讪笑几声,不敢评断和反驳昭王的定论,只接着追述:
“岂料——成箱成箱的引进珠宝抬到那人府上。那人却以极其荒唐的理由打发黎晟回了黎家解决另一个让人为难的问题。顺带一提——那时两家商议出应对征兵令的法子后,当晚小民瞧着爱女不适,便把她接回了家,后来所知晓的情形都是通过黎大人的转述。”
昭王轻轻点头,表示了然。这嫪升平才又继续说:
“那人警告黎晟——钻空子可以,但替他之人必须是黎家子嗣,找外人代替或被查出。那时黎家火烧眉毛,竟听信了那人玩弄他们的托辞。最后——居然丧心病狂的他们的小女儿黎落代兄出征,借用了黎家已故次子黎煜的名讳,方才成功偷龙转凤。”
昭王的面容愈发冷凌,他径自击掌起来,搞得嫪升平一脸的莫名其妙,直至昭王嘲弄的话语出口,嫪升平才知昭王此举乃是反讽。
“好聪明的一家人,这般机灵狡猾——普天下怕再也寻不出第二家。”
嫪升平的神色有些尴尬,他瞟了昭王一眼,知道此时不是他接茬儿的时候。
昭王见嫪升平没了声响,便疑惑的瞅了嫪升平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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