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之纶被家丁的吼声吸引了过去。
他放下手中宝剑,顺着刘学敏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南方的地平线上,不知何时涌现出了一条粗大的黑线。
“嘚、嘚、嘚!”,“嘚、嘚、嘚……”,顺着一阵阵沉闷的马蹄声,那条粗大的黑线,很快漫延成黑压压的一片。
“骑兵!”,“是明军的骑兵!”,正在向娘娘庙山顶冲锋的满虏甲兵和包衣阿哈们,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突然从天而降般出现的大队明军骑兵。
“主,主子!有救援的明军来了。”一个巴牙喇带着几个探马,冲到代善中军位置几丈开外,便匆匆跳下战马,一路小跑着过来下跪报告。
“狗奴才!慌什么慌!什么明军不要命了,敢来撩我大金军队的虎须?”代善笑骂道。
今天战事顺利,眼看马上就要将刘之纶部一锅端了,代善的心情分外的爽利。他总算丢掉了莱州军带给他们的失败阴影,仿佛回到了刚入关时,打得明军望风而逃的好时光。
“主,主子!是莱州军!”这个巴牙喇面带惊恐地回答道。
“狗奴才!怎么不早说?你要害死大家吗?”旁边的岳托一听是莱州军,情急之下,猛抽了这个巴牙喇一鞭。
“主子!确实是王瑞那个杀才的莱州军。他们来得太快了,咱们的哨探都被他们杀了不少。”
巴牙喇不敢随意躲闪,苦着脸继续报告。
主子也,刚才大贝勒不是还说不用慌吗,你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嘛!这个巴牙喇此时心中跑过一万匹草尼马,暗暗地将岳托家的女眷都问候了一遍。
“快!马上鸣金收兵!岳托,你带马队上前去,防着莱州军冲击,接应攻山的奴才们回城!”
代善一听是莱州军,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不假任何思索,他便立时作出了退兵的决定。
人的名,树的影。如今的莱州军,早已在满虏军队中凶名昭著。他们和满虏的任何一旗都已经交过了手,每个旗甚至每个牛录,都得到了惨痛的失败教训。
和莱州军血战?我去!代善此时是既没有这个狗胆,更没为其它各旗挡子弹的好心。要是自己实力受了损,还不知道会被其他各旗如何挤兑呢。
代善可不傻!谁爱去谁去!
“快撤!”,“快下山去!”,“莱州军的杀神来了!”
顺着满虏的退兵号令响起,刚才还在拼命攻山的满虏甲兵和包衣阿哈们,开始象大海退潮般地向山脚逃去。
代善的两红旗之前也没吃莱州军的亏。每个牛录之中,都有那么几个倒霉蛋儿,被莱州军打死打伤的。
所以,这些攻山的两红旗满虏对莱州军的衣甲旗帜也是相当熟悉。
一见前来救援的是莱州军,加之又有了代善退令的号令,山上的满虏纷纷撒丫子的苍惶退去。慌乱之中,弓箭刀枪都被扔下了不少。
“老爷!我们获救了!是莱州军!莱州军来了!”刘之纶的家丁刘学敏首先反应了过来,激动地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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