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众人到达废墟之上时,徐福笑着说道:“诸位以为,天下何人可挡我军?有愿意用相同人数与我军一试身手的吗?”
众军将闻言,皆不敢和他对视。开玩笑,这么迅猛密集的炮火,而且没有间歇,仿佛象下雨一样的,谁挡得了?
“哦,看来是没有了?那就都好好听从我家大人的命令吧!忠贞伯不愿多杀武人。不过,如果有胆敢象这张可大一样不识趣的,那老子就成全他,让他们身死族灭!”徐福最后杀气腾腾地说道。
好吧,大哥,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众军将纷纷低头不语。
在降服武将的同时,潘大秋率领的工作组,也在登州府衙里开始了所有政务的交接。一句话,原登州官员,全部沦为事务性摆设。一切政务皆需遵从将军府民政司的指挥号令。
送走石氏父子之后,王瑞在巡抚衙门设宴,为刘之纶和孙元化压惊。
虽然这两天王瑞的疯狂杀戮,让他们都十分愤慨和痛心,但真到了酒宴之上,面对谦恭有礼得如同子侄的王瑞,他们又慢慢的打开了心结。
既然,这家伙还不愿意撕破脸皮造反,还对咱们这么恭敬有加,那总还是有挽回的余地吧。
其实最尴尬的是刘之纶,从巡抚官衙大门外进入大堂之后,他和孙元化是有过单独相处的时间的。
愤怒的孙元化当即拉着刘之纶,责问他为何不加以制止。刘之纶老脸一红,难堪地辩解道:“孙大人不也没有制止吗?你这个登莱巡抚都制止不了,妨论我这没权没兵的监军!”
孙元化又追问,为何不向朝廷禀报。刘之纶干脆将和莱州军并肩作战的整个经过讲了一遍。最后刘之纶才叹息道:“老夫非是贪生怕死之人,只为朝廷安危,只为与国留将耳!”
一句话,刘之纶的意思是:他王瑞不公开造反,杀几个文官武将,咱们就懒得理他。至于说将这里的事捅出去,最后弄得朝廷要派了大军来直面天下无敌的莱州军,呵呵,这可是万万干不得的!
再说,以莱州军的实力,可能半个月不到,便能打到京师城下了吧?为人臣子的,怎么也不能在自己手上整出这种弥天大祸不是?
王瑞和莱州军已经用他们的行动,证明了他们是什么都敢做的。
两个老夫子讨论大半天后,得出了一个靠谱的主意:还是以怀柔安抚为主。只要这王瑞去杀满虏,打贼寇,那就万事大吉!
“来!两位老大人,今日受惊了!还请满饮此杯!”王瑞举起酒杯向两人敬酒,礼仪甚为周全。
“哼!今日你可杀痛快了?你岂同孙大人说说,你为何要杀这许多文官武将?说不出一个子曰,老夫可和你没完!”刘之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哦,启禀两位大人!这剿灭满虏,肃清海内,都需要力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某为登州总兵,这登莱的兵马水师,自然必须听从本伯指挥。如此方能三军令从一处,为吾皇守好登州东江一线。”
王瑞振振有词地回答道。他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等刘之纶说话,又继续说道:“至于某为何杀这些文官,一来嘛,这些人只知文贵武贱那一套,一昧的对武将掣肘,方才使得我大明面对小小的满虏一直损兵折将!二来嘛,是为某那石家伯父出一口气。某初至登莱时,便蒙石家伯父照拂,此等大恩,如若不报,岂为人子哉?”
“只为报恩?”看着正气凛然的王瑞,刘之纶和孙元化气得怔目结舌:尼玛,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你有理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