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满虏骑兵,真正还骑在马上的,已经不足三百人。而且这三百人,各自所处的位置还极为分散。要在短时间内聚集在一起,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萨那库这个带队的甲喇额真,也在其中的一轮炮击之中,被抛落下了马。虽然在身旁巴牙喇的抢救之下,侥幸保得了性命,但他还是没有躲过迫击炮的五块弹片,萨那库的身上堪堪地多了五个血洞。
现在的萨那库,哪里还是一个统率雄兵的将领?一个重伤员,好不好!
让他在这样一个一败徒地的状况下,重新聚集起四散逃跑的败兵,别说现在,就是平时,萨那库也是根本做不到的。
可是,登州军骑兵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密集的炮兵一停,明军的骑兵便已如决堤之水,汹涌而至。
完全丧失了作战勇气和队形的满虏散兵,瞬间便被登州铁骑的洪流淹没。大军过处,便再也没有留下一个活着的满虏。
因为身处满虏后阵或是登州军冲锋边缘,而侥幸得以逃跑的满虏,最后竟然不足三十人。萨那库的损失比,远远超过了被骂作笨蛋的敖勒多尔数倍。
不过,敖勒多尔却再也没有了当面取笑萨那库的机会。在登州军这一轮犁庭扫穴的骑兵冲锋之中,萨那库和保护他的巴牙喇全部都被劈下了战马,紧跟着便被后面的成串马蹄踩成了肉泥。
张二虎和李铁牛等东江军的人,也跟在登州军骑兵大队后面,兴冲冲地参加了一次武装游行。
不过,他们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取得那怕一个砍杀满虏的机会。其实,别说他们,就连登州军骑兵自己,都觉得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不过瘾。
前列的兄弟一冲锋,好不容易留下的几百个满虏,就被淹没在了雪亮的马刀之下。而后面的人,则全部都是“陪太子读书--白忙活了”。
正当东江军的人想着,这一仗下来,该有多少缴获时,那个被龙将军唤作“坏秀才”的周士相又带了士兵赶了过来。
“东江军的爷们儿!龙主官有令,所有人等,收拢战马,放弃缴获,立即回归本阵,准备向险山堡进发。违令者,斩!”周士相朝众人拱了一手,很是严肃地说道。
“当、当、当!”聚兵的锣声随即响起,登州军骑兵纷纷牵上附近满虏留下的战马,整着队往大军本阵的位置而去。
“这就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都不要了?”有东江军的人实在是舍不得。盔甲、兵器、首级、衣物,甚至金银吃食,可以说这战场上躺着的全都是好东西啊。
现在叫他们空着手就走,简直就如同刚和美女脱完衣服,正要上床,却来了人叫他们走。你说,难受不难受?
不过,好在东江军这帮人中也还是有明智的人。比如这张二虎和李铁牛。这两人开始招呼众人:“走了走了!这是军令!我们也要遵守,别给自家主将丢人!”
他们这一吼,众人马上清醒了过来,纷纷拨转马头往回走。只不过,那怕是打马走了,许多人还是盯着两旁的满虏尸体,眼中恋恋不舍。
众人的这份眷念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的人是他们自家兄弟呢。其实,狗屎!他们就是舍不得这些东西。
“兄弟们,你们说,这登州军得多有钱?这么多的好东西都看不上眼!”有人絮絮叨叨着。
“谁知道呢?之前那五百多人的东西不要也就罢了,这可是两千来人的装备物资啊!”另外一个人接话道。
如同后世某些网友臆想着王聪思是不是天天换着搞美女,还一晚搞两个一样,东江军观摩团的这帮人也开启了八卦模式。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龙尽虏放弃打扫战场,只不过是为了尽快地赶往险山堡。趁着现在时辰还早,天黑前还可以打下险山堡,刚好可以在那里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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