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柳船志和杨猿庆银两是赚了不少。不过要说在浮山湾官面上的影响力,却差不多是约等于零的。
因为自从王瑞带领当时的“浮山军”强势崛起后,旧有的官僚体系几乎便被一扫而空。
余下的人也象杨猿庆一样,要么迁走了,要么被登州军势力边缘化了。
而且登州军势力还不同于传统的外来文官,可以通过同年同科等关系拉拢,他们可是独成一系的。
要说即墨和莱州府以前没有外来的“二愣子”,那是假话。不过,在当地士绅官吏的拉拢同化之下,最后总能成为自家人。
至于拒不和光同尘的极个别书呆子嘛,被地方势力抹黑弹阂之后,都灰溜溜地丢官去职回老家了。
但是,王瑞的登州军却是一个例外。
虽然登州军凭空白地的在最开初的浮山湾、即墨县搞自己的这一套,但地方势力却对他们无计可施。
一方面是因为王瑞统率的这支武力集团够强够狠。谁敢逆他的意志行事,或是对他有威胁,他就敢痛下狠手杀人!
通过无数次的倭乱匪乱、抗倭剿匪后,有可能成登州军反对势力的地主士绅旧官吏,差不多都被登州军用各种方式和借口杀光杀绝了。
当然,也有漏网之鱼。比如这老奸巨滑的杨猿庆杨举人。
他迁到浮山湾后,还因祸得福,赶上了浮山湾的大发展,跟着登州军工商业势力的扩张赚得盆满钵满。
人家是饱食暖衣思**,杨猿庆这个吃里拔外的狗东西却是金银满仓、妻妾成群还不够,还想着要有权有势。
这一日,他正在家中抱着小妾李鹿儿淫乐,突然管家匆匆来报:“老爷,柳大人派人送了封信来,一定要老爷看过后才愿离开。”
“哦!”杨猿庆一听信是柳船志派人送来的,赶紧将“猪手”从李鹿儿的酥胸上抬开,又随即一把将信抓了过去。
“备轿!马上去柳大人府上。”杨猿庆匆匆看完后,就兴奋地对管家吩咐道。
“老爷,都这个点了,还要出去?”李鹿儿用大胸蹭着杨猿庆的手臂,撒着娇不想让杨猿庆出去。
这正春意盎然、兴致刚起呢,李鹿儿那舍得杨猿庆出去。
“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家老爷我可是要做大事的,岂能和你这无知女子一般见识?”
杨猿庆毫不客气地将李鹿儿拨开,径直站起来整理衣衫。
尼玛,前东昌知府外加现任的登莱巡抚相邀,这是多大的荣耀呀!杨猿庆想想都激动不已。
“好吧,老爷!奴家做了头发,梳个漂亮发式等你回来。”李鹿儿顺从地说道。
不一会儿功夫,管家就领着轿夫抬着红绸包裹的轿子进来。杨猿庆匆匆坐了上去,又去门房叫上柳府送信的家丁一起往柳船志家而去。
看着杨猿庆离去后,李鹿儿转身对贴身丫环麻小苏吩咐道:“小苏儿,给我去叫毕少爷来,咱先做做头发、梳个发型。”
“好嘞,少奶奶!这就给您去叫来。”麻小苏会心地一笑,转身就要往外面跑。
“回来!”李鹿儿看着她这样兴高彩烈的,忍不住有点担心。
这死丫头,冒冒失失咋咋乎乎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这不等于明摆着告诉大家,我李鹿儿有毕少爷有啥事儿吗?
“少奶奶,咋啦?”麻小苏一脸懵懂。
“别咋咋乎乎的!惹出麻烦来,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悄悄的去叫皮少爷过来就是。如果别人问起,就说老爷叫他过来做头发。”李鹿儿白了她一眼,又多叮咛了几句。
“嗯,苏儿知道了!”麻小苏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轻手轻脚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看着麻小苏出去,李鹿儿一边脱去外衣,换上一件水红的束腰裙子,一边想起了这毕少爷初到杨府的情形。
这皮少爷本名叫毕克范,是做皮毛生意时和杨猿庆认识的。据说也是一个秀才出身,因为一次诗词唱和得以和杨猿庆相识。
这人长得眉清目秀,善于填词作诗,颇让杨猿庆看重。几次接触交谈之后,杨猿庆更是将其视作知己。
一次毕克范到杨府时,恰逢李鹿儿在座,杨猿庆便介绍这个忘年交与自己的小妾认识。如此以弟礼待之,不可谓不亲切。
“屁股歪?嘻嘻……”李鹿儿初听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用手捂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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