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莹连连冷笑,已经懒得回答束海桃的话,就看着她一直在那里自顾自的的表演。
她不说话,束海桃得意起来,将账本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怒道:“来人,给我好好的搜!我倒要看看,把证据找出来,她还能怎么狡辩。”
“是,夫人。”站在束海桃一旁的心腹立刻附和道,然后挑衅的看了慕清莹一眼,看到她没有反对的意思,瞬间就不屑的开始在慕清莹的房里翻来翻去。
翻动东西的声音并不小,慕清莹充耳不闻,淡定的抿了一口茶。
她现在大致已经知道束海桃打的是什么算盘了,说什么账目有记录,不过是她搞的鬼。想要让自己做垫背,同时占有自己的东西,这个心可真大。
一个丫鬟打开一个盒子,瞬间就看到里面的银票,拿起来一看数额还不小,立马拿到束海桃的面前,“夫人,这些都是从小姐的匣子里面找出来的。”
束海桃眼睛一亮,拿起来细细的点了点,居然有三千两。那么多的银两,慕清莹绝对拿不出来。
而太后之前给她的赏赐多是宝物和金银,根本就不是什么银票。皇家的银两都会有一定的标识,量她慕清莹也不敢拿金银去换银票。
那么多的银票,不管她是怎么弄来的。这次这个黑锅,她慕清莹绝对背定了,到时候,这么多银票就是她的了……
将银票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碰”的响声,束海桃用怒其不争的语气道:“莹姐儿,就算你亲生母亲在你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可是也自认没有亏待你,该教你的都教了,该给你的也没少过,你怎么能……”
说着,束海桃的眼角就划下两痕清泪,心痛的难以附加,“这些都是府里面的银子,你怎么偷偷的从账房里面支取出来,还不告诉我,甚至都不肯承认?”
慕清莹的额角抽了抽,要是在现代,束海桃绝对是一个影后,奥斯卡欠她一座奖杯。
这年头,果然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原本以为慕听然就是最贱最不要脸的,没想到她的母亲比她更厉害啊。慕清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这对母女了,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百无聊赖的看着束海桃一直在那里表演,慕清莹知道重点在后面。
果然不出所料,正在束海桃哭的难以自持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慕书亭充满怒气的声音:“这都怎么了,那个孽障又做了什么!”
慕书亭一走进来,径直走到束海桃的面前,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问道:“这又怎么了?”
“莹姐儿……她……她私自拿账房的银两,被我亲自搜出来了都还不承认。”一说到这里,束海桃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已经不小了,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都是妾身没有管好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听到束海桃说的话,慕书亭顿时怒不可遏,沉着脸狠狠的瞪着慕清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孽障!孽障!你是要气死我吗?”
慕清莹的唇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慕书亭心里的怒火烧到了极致。
明明就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还这么不思悔改,“来人,请家法,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孽障,简直就是愧对慕家的列祖列宗!”
慕家的家法是藤条,一条大拇指粗的藤条,行驶家法的时候,必须要狠狠的在被惩罚的人身上抽上七七四十九鞭,中途不能停下来。
只要家法一开始,就绝对不能停下来。所以,慕家是从来不会轻易请家法的。
慕清莹早就不对慕书亭抱有任何幻想了,可是现在看到他的独断专行,却还是忍不住为原主感到心寒。
慕清莹啊,这就是你一直都濡慕的父亲啊,对你不仅仅没有一丝父女之情,和其他的人一样恨不得置你于死地。
想到这里,慕清莹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好她最近的锻炼没有松懈,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不然那么一下子的抽痛,肯定会忍不住呻吟出来,到时候就丢脸了。
“呵……”慕清莹冷哼一声,打断了正在柔声安慰束海桃的慕书亭,“父亲不从头到尾的问清楚,就决定请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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