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应该没有使用战国时代制式弩的经验，但楚言只是简单地摆弄了一下百裂弩，就已经弄清了它的使用方法。
她的持弩姿势十分标准，瞄准时间也只用了短短三秒钟。
在最后试射之前，小萝莉淡漠道：“请您保持以目标靶为圆心的90度扇形范围内，以防止箭矢被目标靶弹开而误伤您。”
苏牧风微笑着点点头。
楚言将注意力集中在目标靶上，凝神静息，然后手指发力。
下一刻。
箭矢撕裂空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客厅。
楚言手中的百裂弩，掉在了地上。
小萝莉依旧是那幅冰冷淡漠的神情，但眼神中却又增添了几分呆滞和茫然。
在她的面前，作为目标靶的冷钢匕首中央，已经出现了一个与箭矢大小完全一致的洞口。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在那个洞口中央，可以看到微微的光线。
目标靶是悬挂在客厅正中央的。
它的背后，是整个房屋的主承重墙。
也就是说，这一箭，穿过了那把冷钢匕首，然后又贯通了整个主承重墙。
而且，在这一过程中，甚至没有一丝威力被泄露出来，影响到箭矢目标路径以外的区域。
一旁，苏牧风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威力还可以吧？”
楚言没有回话，她只是默默地又看了一眼前方，然后低身捡起那把百裂弩，将它交给了苏牧风。
苏牧风接过来，又问道：“现在可以说说评估结论了吗？”
楚言沉默了几秒钟，淡淡道“……很普通。”
“啊？”
苏牧风得意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这可是他灌输了全身的才气才发挥出来了全力一击啊！把一般的装甲车打爆都不成问题，你告诉我说“普通”？
逗我玩呢！
楚言的眼神有些灰暗，瞳孔已没有了过去的光泽，怔怔道：“对您而言，还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不普通呢……”
小萝莉这句话的声音细不可闻，苏牧风听的不太真切，小心翼翼道：“你说什么来着？”
楚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漠然道：“这是命令吗？如果是，我会无条件遵守。”
苏牧风连忙摇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楚言点点头，然后转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随时叫醒我……”
不知是不是苏牧风的错觉，楚言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沧桑和落寞。
苏牧风摸摸鼻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百裂弩，叹了一口气。
楚言的奇怪反应，又进一步印证了他对地球暗世界的力量层次评价。
所谓的百裂弩，对于暗世界来说，也只是不入流的小玩具而已。
估计随便拉出一个异能者，就能完爆刚刚那一箭的威力。
唉——
地球，真是太可怕了！
这样想着，苏牧风心念一动，将百裂弩收进了芥子袋中。
唉声叹气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楚言正好打开房门，探出头来，似乎想要再对苏牧风说些什么。
在这一刹那，楚言的眼神正好与瞬间消失的百裂弩重合。
小萝莉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她愣愣地凝望着苏牧风那空无一物的手掌，眼神中，迷茫、惊愕、恐惧、质疑的复杂情感交错出现。
楚言伸出洁白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眼神中满怀希望地再次看向苏牧风的手掌。
仍旧是空无一物。
她沉默了。
她眼神中的希望缓缓消失，连惊慌与恐惧的情感都没有了。
小萝莉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双目无神，像是被玩坏了的洋娃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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