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萃馆的文人们,虽然骨子里都烂了,但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现在有人要跟花魁比文,众人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好比赛的场地?
一般比赛的场地,都是二楼的舞台。衡清却因为残疾,上去不容易,所以大家都把一楼大厅的空间清了出来。
原本济济一堂的大厅,现在中间空出了一大块的地方。两排桌子上分别放着文房四宝,算盘乐器。
这些东西都是文萃馆本来就有的,现在拿出来也相当方便。衡清没有让容白推着,一个人摇着轮椅,移到追月对面的桌子后面。
“还请公子多多指教。”追月娇滴滴的做了个福。
“请。”衡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按照原本文人之间比试来说,衡清应该在做这个动作之前与追月互相吹捧几句。
结果,跟容白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的衡清,却把这些繁文缛节抛弃了大半。
追月有些接受不良,只是她好歹是花魁,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坚定的保持了其花魁的气质。
可以说,如果不碰上衡清,这个追月可以是最有气质的花魁了。
但是,最不幸的事情,就是追月碰上了衡清,而且她还消遣了容白。要是一般时候遇上女人,衡清还能保持一下君子风度。
碰上消遣小白的女人?衡清的眼中,这些人已经不是女人了。
所以,“屠杀”追月的时候,衡清一点手都没留。追月终于也体会了一把被自己完虐的那些书生的感觉。
无论书、数、礼、乐,追月都找不到能够战胜衡清的地方,反而,衡清这一路毫不留手的做法,让想要偏心追月的人都偏心不起来。
月至中天,追月呆愣了的看着眼前两篇文章。追月的文章,是在倚香阁里学的,妈妈找来的教习先生,是个落第的才子。
虽然落第,但是文采方面一流。追月也学了不少,自然能在一众书生中博得地位。可是,她的文才,大部分都是一些空有华丽的句子。
衡清是什么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衡清经历过的事情,可以说比在场所有人都多。有这般丰富的经历,衡清的文能空洞么?
“公子大才,追月甘拜下风。”放下手中的文章,追月朝衡清一揖。
衡清没有回应,等到追月忍不住抬头的时候,才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正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
碰到那冰冷得几乎冒冰碴子的目光,追月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男人不论文采,根本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为什么自己就是害怕他的目光?
“小白是嘉的妻子,辱小白便是辱嘉。”衡清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什么样的生活,嘉不管,无论你做什么,不要惹到我们。”
说完摇着轮椅面向围观的众人:“嘉曾以为,这文萃馆聚集的是文人士子,是南方学子的典范,甚至带着妻子学生前来见识,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靡乱。”
衡清这话,可是不光面子,连里子都没给这些人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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