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陛下震怒,可以说,这个案子办好了,那就是升官发财的好路子。京兆尹这么努力,为的也就是这个。
可惜的是,这个事情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抓的人,都要真跟案件有关系。当然,没有关系的也可以,可是不能是大佛啊。京兆尹庙小容不下大佛啊!你瞧瞧,这一个案子,五皇子来了,武侯爷来了,来告状的还是个县主,这让他一个五品的小官等死么!
“大人,我们要反告他污蔑,损东家的名誉。”容白只是呆愣,温婉却瞬间反应过来。
这种事情,容白所在的末世可见不到。温婉所在的时代,却能常常见到。不少人随随便便就能在网络上造谣,最后澄清,那些人从来都不曾想到,他造谣不花时间不花钱,可是那些被谣言伤害的人怎么办?
“我要见衡清。”容白可不管什么反告不反告的,这个诬陷衡清的人,容白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她在乎的是衡清。
衡清关押的地方是牢房,末世的牢房是什么地方,容白可是很清楚的。那种地方,就是强壮的战士都受不住,更别说,衡清一个病弱成这个样子的人了!
“是啊,是啊,宣人犯、不,宣李嘉上堂。”京兆尹忙不迭的喊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容白跟着那官差去了牢房。
到这个时候,衡清已经在牢房里待了大半天了。牢房中气候潮湿,衡清的双腿,开始打寒颤。膝盖上的鲜血早就凝固了,脸色也极其苍白。可是,牢房中的灯光黑暗,根本没人看到衡清现在的模样。
“耀宗,没想到,你居然对机关木甲术这么了解。”躺在草垫上的衡清,咳嗽了两声,失声笑道:“若是小白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别提了,我爹说,这些都是旁门左道,要我好好念书。”那名叫耀祖的青年四仰八叉的躺在衡清旁边,嘴巴上叼着一根枯草:“明明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读了这么多年,也就考了个乡试第五的成绩。”
青年将嘴上的稻草吐掉:“你说,我一个乡试第五,跑来京城,能中进士?别开玩笑了,我自己有几分的能耐,我清楚。”
“机关木甲并非左道。”衡清摇摇头:“记得当初在临江的时候,正逢上旱灾鼠疫,甚至还有瘟疫。那时候,日子难熬,最后解决临江水源的,就是两个木甲。”衡清抬着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牢房的房顶:“所以,有的时候,你瞧着没用的东西,关键的时候,是救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爹非说我胡思乱想。”青年蔫蔫的回道。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青年一骨碌坐了起来:“衡清,你好像从一开始来就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你跟我一样巴不得失去考试资格,回家?”
青年从一开始,就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正家中有钱,真不行花钱把自己赎回去。至于考试资格,反正他也不稀罕。
“不担心,嘉有小白。”衡清笑着回道。
若是还在通州的时候,衡清恐怕不能照搬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经过与容白分开的的日子,衡清早就有所觉悟了。
“一直听你说小白,小白是什么人?”青年奇怪。
“小白啊,她是嘉的妻子。”衡清笑着回道。
青年一头黑线,你这样正大光明的吃软饭,想过单身狗的心情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