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也不管老大夫到底替他们忧虑什么,结完钱,便回去收拾屋子了。
衡清依旧趴在榻上。
“你家娘子,不持家。”傍晚,容白也没有再出现,老大夫端了晚饭去了内室。
衡清依旧趴在榻上,只不过,手中多了一本书。
“先生说笑了,小白懂得持家。”衡清低笑两声回道。
容白懂不懂得持家?答案还用问么!要是她不持家,那衡清早就死干净了。但是,容白持家的方式,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不是不花,而是想办法来挣,容白在身边,衡清从来不愁自己不能活下来。
老大夫看了衡清半响。然后长叹一声,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啊!人家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在这边担心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老大夫便洒脱了。
接过老先生递过来的碗,衡清低头吃饭,速度不快,却没有丝毫声音。老大夫却不是这样,他一边吃饭,一边看摊在腿边的书。
“咦,这?”衡清忽然皱眉。
“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世家子弟一样,食不言寝不语呢。”老大夫显然,心情极好。语气中,还有几分得意。
“嘉不是那样的人。”衡清摇摇头。
是不言寝不语什么的,要放在两年前,衡清还真是这样的世家子弟。但是,跟容白在一起两年,哪里还有这样的店习惯啊。不过,衡清惊讶的,是碗里的东西。
奇奇怪怪的东西,衡清吃过不少。什么蛇肉、狼肉、熊肉,如今衡清早就吃得没有压力了。不过食物,向来应该好吃,就像温婉容白说的那样,吃东西,应该是享受。
但是,这个先生吃的饭,怎么越往下,越觉得清苦。
“只是这米饭?”衡清有些接受不能。
“不习惯吧,这东西可是好东西。”老先生得意洋洋的都炫耀:“巴蜀气候湿热,虽然催生不少质量上佳的草药,也催生了不少毒虫瘴气。你别看,这蜀州城好好的,只不过,少量的瘴气,大家都不在意罢了。”
实际上,整个巴蜀,都是极其危险的地方。这里住的,大多是医者,原因就是这些莫名其妙就爆发的疾病。
衡清点点头,认真听着老者的告诫。
“懂行的人,平日都要吃些药丸来解毒,不过是药三分毒,还是这药膳更好一些。”老先生越说,越是得意。显然,这药膳是个老先生极喜欢的人做的。
衡清却不大吃得来。虽然,药膳中还带着甘草味,可若是极苦,闭着眼睛也就吃了,就怕这种要苦不苦,要甜不甜的味道啊。
虽然吃不来,衡清还是在老先生自豪的目光下,将一碗药膳吃完。之后,打死不对另一只碗伸筷子。
一天的休整,衡清的身子稍微好一些。这老先生的膏药,还真是有效果,至少现在,衡清下身不再难受了。不难受的衡清,帮老者收拾碗筷,动作熟练,让老人有些惊奇。
平时哪里能见到,有男子这样熟练收拾的。这青年,定然在家中常常收拾。
“先生,药材又涨价了!”刚收拾完,屋外的药童便推门入内。一边进门,一边开口:“先生,这可怎么办,这两个月,都涨了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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