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乃是蔡京一手提拔,对蔡京不仅感恩戴德,而且也发自内心的敬佩。赵尔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他自然不敢承担,忙解释道:“赵大人息怒!公相大人对下官实有再造之恩,但凡他交代的差事,下官就是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只是,这变法改革,也是公相大人交给下官的差使。。。。。。”
武松从后世穿越而来,情知按照后世史书记载,蔡京乃是历史上挂得上号的特大奸臣之一,徐恩却对他如此推崇,颇让武松为之不值。
这时,却听得赵尔冷冷打断徐恩,道:“徐恩呀徐恩,本使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真是!变法乃是朝廷之事,夺取《司徒遗书》则是公相所欲。我们忝为官员,自然应该为朝廷分忧、替朝廷办事,但没有公相大人的提拔庇荫,我们又哪来为朝廷办事的机会?变法与夺书之间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会掂量么?”
武松一听这话,心中不服,忍不住出言相抗,道:“赵大人此言差矣!变法改革不仅是朝廷之事,也是为了给百姓减轻负担、谋求福利,是百姓之事。这比起蔡京为了一己之私夺取《司徒遗书》,当然要重要得多!”
赵尔大怒,斥道:“大胆!武松,你居然敢直呼公相大人的名讳,撺掇徐恩抗拒本使命令,难道是想造反吗?”
武松也大怒,叫道:“难道不听你的命令就是造反吗?蔡京不过是。。。。。。”
徐恩大急,唯恐武松说出更多对蔡京不敬的话来。那天晚上他和武松夜谈,知道武松对蔡京颇为不服,坚持认为蔡京是大奸臣。他能欣赏武松的耿直,容忍武松出言不逊,赵尔却断不可能包容武松。
武松本来想说“蔡京不过是个大奸臣”,但徐恩已经一声断喝,把他的话打断,道:“武松住口!无论是变法还是夺书,都是公相大人的命令。公相大人一心谋国,深谋远虑,自有他的道理。赵大人乃是公相大人的密使,我们一切自然唯赵大人之命是从!”
武松仍不服气,还欲再说,徐恩再次一声断喝,道:“武松!赵大人可不是本官,这里没有你胡乱说话的余地!还不快快给我出去,按照赵大人的指示,调动全县捕快衙役,去调查马奎那厮的线索下落!”
武松听得徐恩说“赵大人可不是本官”,顿时意味到这是在暗示自己,与赵尔争辩无益。毕竟,徐恩乃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上司,而查找马奎去向下落,乃至夺取《司徒遗书》,也是他想要的。因此,他只有愤然出来,按照徐恩指令,紧急布置人手,去调查追踪马奎等人的下落。
这一忙碌,便直到半夜。待一切部署已定,武松才想到回家略作休息。现在,潘金莲已经住在县衙里,他自然不便再在衙门里过夜,以免遭人闲言碎语,就还是回到自家的住处来。
武松提着一个灯笼,穿街过巷,望见家里一片漆黑。心想,哥哥武大定然是已经睡下了。轻轻推门进屋,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武大郎就坐在门口,头歪在一边,嘴角流着口水,却是就这样睡着了。
武大郎这幅样子,在常人眼里是猥琐,在武松眼里,却是哥哥年龄虽大,仍然带着几分纯真萌态。
屋里突然有了灯光,武大郎顿时惊醒。一见是弟弟武松回来,顿时喜不自禁。原来,自从武松担任都头之后,工作越来越忙碌,兄弟俩平时也难得在一起。武大郎夜里担心弟弟,想着等弟弟回家,却又舍不得灯油,便熄了灯独自坐在门口等,不想却睡着了。
这一见到武松,他立即跳下椅子,欢欣鼓舞,去给武松倒茶、打洗脚水,却当武松仍然是处处需要他照料的小弟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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