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便对林冲一拱手,道:“何不就请来厮教。”
那林冲便跳入墙来,与鲁智深两个就槐树下相见了。林冲礼数周到,对鲁智深问道:“师兄何处人氏?法讳唤做甚么?”
智深道:“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的人多,情愿为僧,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
林冲大喜,鲁智深也甚为高兴。鲁智深先把林冲让到旁边一条石桌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回头便望着武松,道:“兄弟为何还不过来?”
原来,鲁智深在表演禅杖时,就已经发现武松到来了。之所以没有立即和武松打招呼,也是因为知道武松喜欢钻研武学,有意让武松多看一看自己的禅杖法。
武松提着两坛酒,走过去,和鲁智深见礼毕,鲁智深又把他介绍给林冲。林冲见武松一表人才,又是鲁智深的兄弟,自然也是一见如故。
鲁智深挥挥手,让那些围观的人都散去了。三个人就坐在树下,智深对林冲道:“教头今日缘何到此?”
林冲答道:“恰才与拙荆一同来间壁岳庙里还香愿。林冲听得使棒,看得入眼,着女使锦儿自和荆妇去庙里烧香,林冲就只此间相等,不想得遇师兄。”
鲁智深便又问武松:“兄弟,你为何今日才来看我?我早先猜想你到了汴京,想来寻你,却不知道哪里寻去!”
武松心下感动,也很愧疚,便向鲁智深道明,自己到汴京后,忙于找哥哥,随后又因缘巧合参加了新禁军,同时也是考虑鲁智深才来大相国寺,需要安顿,因此没有早点来找鲁智深,却是怠慢了。
鲁智深笑道:“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做兄弟的,只贵在交心。心里有,便好多年不见也没事。心里没有,天天见有鸟用?兄弟,看你这身装束,竟然是个营指挥使打扮,遮么说一加入禁军,就连升几级?”
武松道:“小弟撞着了好机遇,确实是连升了几级!”
鲁智深大笑开怀,道:“好好好!洒家丢了官,带不了兵了,好在我兄弟比洒家更有出息,这真是太好了。”便向武松介绍林冲:“这位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说起来如今和兄弟你已经同在禁军,兄弟难道不认识?”
武松其实早就猜出林冲的身份,但总不能说自己是个穿越者未卜先知,只好向鲁智深解释,新禁军和禁军虽然同为禁军,现在却是两支军队,还不曾经结识禁军这边的兄弟。
但是,他却立即表示,自己久仰林冲大名,更重要的是,他说明今天出来,原本就是要寻找林冲,表示感谢,因为林冲娘子曾经救过他。
林冲大喜,道:“这事我已经听我家娘子说过,我那娘子最是善良,原来救的就是兄弟你,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当下武松向林冲郑重致谢,林冲直道不许客气。鲁智深却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大声道:“洒家初到这里,正没相识,得这里几个小弟兄每日相伴;如今又得教头不弃,又来了我武松兄弟,十分好了。”便叫道人再添菜蔬来。三人就着武松带来的两坛酒,便饮边聊。都是武林中人,自然十分投机。
武松一边和鲁、林二人喝着,一边却在寻思:按照穿越前书中所写,应该是林冲和鲁智深才刚结识,家中便会有人来报信,说是他的娘子遭到了别人的非礼。只是,如今自己穿越过来,提前和林、鲁相识结交,会不会导致这段历史也发生改变?
恰才饮得三杯,只见一个小女孩慌慌急急,红了脸,在墙缺边对着林冲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庙中和人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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