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逝的笑容僵住了,“裘先生不愿意来?”
原来,裘迟与柳逝生父柳丞相生前是一对挚友,两个人一个有雷行手段、一个有过硬本领,算是朝廷里面的两股清流。
在得知裘迟要来抚远之后,柳逝才拜托顾宛让他们见上一面,所以邀请裘迟的不是萧琅渐,而是柳逝。
不过柳逝罪臣之后的身份还在那里,怕连累了裘迟,才不让顾宛言明。
以柳逝的一贯思维,凡是顾宛出面,应该多半都能做到,下意识就以为自己得到的一定是好消息,结果却是没有请到?
柳逝不禁有些失望,父亲的好朋友不多,这位裘先生却是对他极好的。
他想见他,一是询问有关父亲当年的案子,二是感谢裘迟一直以来对柳家的维护。如今见不到,自己又不好出面,不禁有些发愣。
“他不来也是好事,如今你们见面,时机未必合适。”顾宛原本是见柳逝故意调侃自己,也想气气他,却忘了柳逝性子本就敏感,下意识出言安慰道,“他如今牵扯进了一件案子,若是你们见面的话,他不是会有添上一笔新罪名的风险?”
柳逝一愣,“什么案子?”
顾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忘了柳逝对这件事情是不知情的,只能含糊道,“不过是小事,他混迹官场那么久应付得来。你不用太担心。对了,之前让你查的关于铅矿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
柳逝眼神暗了暗,答道:“没有什么线索。不知道是我们想多了还是别人早有防备,抚远乃至京城都没有找到这样的胭脂水粉铺子。”
顾宛皱皱眉,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靠着这么一座不能供吃也不能供喝的荒山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用。”顾宛忧郁了,总不能自己开采铅矿做火枪卖吧?
就算走私军火在古代不犯法,她也做不出火枪来啊!
这么一想,顾宛就更忧郁了,“三百亩呢!就这么白白的荒着,既不能卖、也不能用,又种不出东西,真伤脑筋、、、”
“也不一定种不出东西来。”柳逝突然开口道。
“什么意思?”
“总有些地方是铅毒含量少些的地方吧!实在不行就将毒性去掉不就好了?”
“去掉?说得容易,万一耗时又耗力,结果还没什么成效,今年冬天就准备好喝西北风吧!”
柳逝也皱起了眉,又犹豫开口道,“应该有什么既不怕这种毒又有价值的植物的吧?”
顾宛顿时眼睛一亮,“你知道什么类似的能长在那种荒山上面的植物吗?”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办法的吧!比如苗疆人善毒,可是再烈的毒都有它的解药,这个铅比起那些毒,不是差远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上哪里去找刚好与铅相克又有价值的植物?那么大片山,可是连一星半点的植物都没有。”
顾宛又挫败下来,看来她得好好研究一下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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