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一边淋着雨,一边给莫如音撑着伞。见莫如音哭了,她先是一怔,然后抬起被雨水冲刷的又冷又凉又冰又湿的小手,给莫如音抹泪,莫如音一感受到她手那沁入骨子里的寒意,眼泪顿时,流的更凶了。
“如音,你不要淋雨。”南楠一边笑,一边低低的说,“祈夜最受不了我身体出现任何问题了,一点小毛病他都会心疼的要死,他要是知道我在淋雨,肯定会很快的回来找我的。”
“你个神经病!”此刻,莫如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骂了这么一句。
南楠将伞柄塞到莫如音手里,然后,又蹲了下去。大雨倾盆,南楠瘦弱,砸的她都有些蹲不稳,但踉跄了两下,她又继续蹲,哪怕此刻,她觉得浑身跟火一样在烧。
知道自家好友不会打伞,莫如音没有再费力要给南楠撑伞什么的,她只是照南楠的意思,给自己打着伞。然后,她又照自己的意思,撑着伞,默默的蹲在南楠旁边。
马路边。
一伞两人。
一在伞内,一在伞外。
一个默默看着旁边的人,随时注意旁边人的状况;一个默默的在地上画着圈圈,等着那个根本就不会来的人。
对面,楼顶。
此刻。
也是一伞两人。
一个如松柏一样挺拔高大,淋着倾盆大雨。一个面如苦色,撑着伞,默默站在一米远处,时刻待命。
淋着雨的男人,面容冷硬,姿态卓然,气势超群,犀利又冷漠的眸子正紧紧注视着对面楼下那也在淋雨的娇小人影。
尽管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眸底深深的心疼,却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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