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期间,我起身去卫生间。走到楼梯口附近,找到一个男女共用的卫生间。里面锁着门,有人正在使用。服务员告诉我楼下还有一个。正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女孩儿走出来。我正要进去,却发现文心洁快步过来,于是让开了身子。她并没有感谢,径自进去方便。我没有听到她在里面锁门的声音。本来想要下楼,但是怕有人误推开厕所的门,所以决定守在厕所门口。她出来时发现我还站在门口,有点儿奇怪。回头看了一下厕所的门,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男女共用的卫生间,立即明白是我让了她,还帮助她看门,脸上的冷漠顿时消失了。回到歌房,她主动坐到我身边,谈起了毕业后的生活。
她当时的状况也不大好,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在母亲开办的公司里上班,衣食无忧,心情却并不愉快。因为年过三十岁还没有男朋友,不得不忍受母亲无休无止的唠叨。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还找不到男友,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还是单身。我如实相告。分手时互留了电话、邮箱。后来难得她主动联系我,告诉我她的遭遇。原来她毕业不久爱上一个已婚男人,当时,这个男人告诉她,他妻子患肿瘤不久于人世,答应一旦妻子离世,就和她结婚。可是结果却发现,其妻的肿瘤为良性。我十分同情她,对她的信任更是受宠若惊。
后来有一天,她毫无预警地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娶她为妻。那年,我34岁,她32岁。结婚当年便生下了儿子宁宁。
岳母林秀熙虽然并不看好我们的未来,她还是为我们的婚房交了首付。对此,我很感激,也很珍惜与妻子共同创造的生活。我希望通过辛勤工作让妻子和儿子生活得更好。所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离开。难道那位前男友终获自由之身,向她伸出了招唤之手?可是,我不大相信文心洁为了这段过时的感情,离开家和孩子。
或许这一切都另有玄机?到目前为止,我仍然闹不清楚后脑海的肿包是怎么造成的,谁剥掉了我的右手小拇指指甲。我记忆出现的紊乱会不会与头部受伤有关?
其实,我挺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因为它并不总是十分稳定。听母亲说,多年前,她的一个舅舅患有精神分裂症,掐死了老婆后又将一壶开水浇在自己头上,不久便死在疯人病院里。虽然仅此一例似乎不能算作家族病史,但是我担心自己遗传了某种非理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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