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莫小白就发现自己不是幻觉,而是那些东西确实上来了,阴冷的空气中沉闷异常,莫小白肩上勾住的两只尸手不知何时竟化为了灰烬。
“啪嗒”一声、莫小白感觉到自己脚下有什么东西碎了,再往前跑,脚下接触的不再是平整的玻璃而是硬的咯人的那些碎骨,一步一个响音。
飘荡在前面的欧阳俞兴虽然早已料到会这样状况,却不知这东西会爬得这么快。同一时刻门外的羽辰也不是很好受,因为他再次被关在了平房的大门外,就好像一直没有进去过一般,这次不管他怎么做,那东西好像就是铁定心了一般,坚如磐石的鼎力在那里。
狠狠地锤了下木门的羽辰离开房门,朝后退了几步,本来明亮的月光也在此时开始被遮挡,午夜十二点到了,周遭这回是一丝光亮也没有了,整个空气中夹杂着的是沉闷是焦躁。
轻微的咔擦声突然从后面传来,脸色暗沉的羽辰看着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那把椅子上的男人,或者说是死去的男人。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的两只手臂上有着整齐的切口,手掌却消失不见,脸上的两颗血窟窿,就像直直的盯着你一般,尤其是大张的嘴巴居然会在唇角泛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
‘那具尸体在笑’!看到这里的羽辰猛然惊出一身冷汗,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若这东西真的起尸了,那怕是不管怎样自己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伤害。
‘不对、等等,那东西的手臂上的切口是崭新的,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刚刚被切掉的,那很有可能这东西其实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的,尸体就是转换点!’本来还在寻找着入口的羽辰突然恍然一顿,那尸体也许所待的地方就是莫小白所在的地方!
有着重瞳的羽辰终于咬了咬牙朝尸体走去,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莫小白一个人待在里面,即便他放心得下,自己逃了,那个男人估计会拿真个羽家来泄愤吧!。
想着后果的羽辰其实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已经被诱惑的来到了尸体旁边,眼前的景象瞬间被浓浓的黑雾所代替,重瞳在这个环境中尤显重要,因为重瞳在这里能够不受限制的该看的全都能看到,不该看的依旧全都能看到。
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的羽辰不知道,在他进入那个空间后,那本坐得直直的尸体居然缓慢的站了起来,这的确是起尸了,只不过莫小白最后的血液倒将这句僵尸的薄弱意识唤醒了一些,要不然他不会让羽辰进去将他愧对的一对儿女救出来。谁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最终去哪了,只是后来有些贪玩的小孩子在莫小白母亲的坟墓前发现了一具人形的白骨。
第一次进去那些纱裙或许还有些畏惧有着重瞳的羽辰,但现在不一样了,它们不会主动攻击这个危险的男人,但午夜的它们也不会像遇到盗墓贼一般的躲避他。
很清楚这些纱裙究竟从哪来的羽辰紧皱着眉头的朝屋内的中央处试着迈了几步,他明明没有猜错,莫小白绝对就在这间房子内,可房子中的摆设他尽收眼底,但就是没有看到莫小白的身影。
同样在跑的莫小白踩着累累白骨,就像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一般,每次听到断裂的声音,莫小白总会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的一紧。
想到这里的莫小白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一只穿着绣花样式的三寸金莲缓缓地正在接近她的后脑勺,也许是莫小白跑得太快了那小脚一次没踢到不甘心,干脆就直接伺机在莫小白的前面。
“啊!”被狠狠地踢中膝盖的莫小白惊呼一声,狠狠地跌倒了在白骨之上,尖锐的骨头很快见血,同样莫小白这些天的东西没有白吃,那些生命之水也没有白喝,本以为人类的血液会是它们的补品的尸骨却猛地遭受了腐蚀性的毁灭。
同时在莫小白身后的那只三寸金莲瞬间失了颜色,大红的绣花立马像是被硫磺泼了一般,变得无比惨淡,甚至还与往内腐蚀的可能。
扭头过来的欧阳俞兴看到的就是他家傻姐姐的血液居然将一只东西重新逼进了地底,眼珠子一转,顿时松了口气,这至少可以确定她这傻姐姐不用死在这里了。
玻璃上方的羽辰同样是听到了一声惊呼,像是莫小白,但比莫小白的声音更加的暗哑,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般,亦像是从自己的脚底下传来的,想到这里的羽辰立马低头,果然!
此时的莫小白不知何时已经别拽进了玻璃里面,也就是那些东西的老巢里面,而自己正在相对来说较安全的地面之上。
“莫小白!”暂时没有想到下去方法的羽辰只得碰运气的朝底下的莫小白大声喊道,全然忘了自己是处于那些鬼东西的地盘之上的。
也许是对磁场有着特殊的感应,莫小白忍住膝盖上的疼痛,仰头朝上望了一下,这不望还好,一望可把她吓得不轻,当即也不管什么了,使劲站起来,朝羽辰手舞足蹈。
看着莫小白做着一些奇怪动作的羽辰歪着脑袋仔细看了半天依旧没看出什么,声音完全被隔绝,但莫小白脸上的担忧与恐惧,羽辰倒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对,恐惧?动作?担忧?’猛然将脑海中的形容词合在一起的羽辰很快认识到这是莫小白在底下看到了自己这边的某些自己没发现的东西,而那些东西说不定莫小白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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