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厂长说:“有啊,他们晚上都在厂子里过夜,我们有工人宿舍,会计是外地人,但不在宿舍睡,他有个折叠床,平时在办公室睡觉,打更老头睡大门口的收发室。”
我想了想:“很有可能是那个车间的屋子有什么问题。”
张副厂长说:“我们也这么想,之前我托人从白城找了个跳神的,说老厉害了,在当地能走阴阳、断鬼神,还在车间里施过法,说能驱邪,但后来又死了第四个;后来又从朱尔屯请来老赵太太,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就是那个专门查事的半仙,哎呀妈呀,那家伙把我给忽悠的,硬说我这厂房里有鬼,还说就在西北方向,反复就这两句。你说这顶个屁用?谁都知道那车间在西北方向,用你说?她前脚刚走,第二天老头就自杀了。”
听到这,我又想起高雄的五灵蜡来,心想如果那车间真有什么邪气,手里只要拿着五灵蜡,到现场一试就见分晓,那就牛了,可惜没有,所以这种设想也白费。我告诉张副厂长,泰国的法师比那些跳大神的巫婆神汉和仙家厉害得多,但费用也比较高,而且要先付款,款到他们才能来中国。
“得先交钱?那算了算了,哪有先给钱后办事的道理?”张副厂长不同意。
我说:“你从吉林白城请的大神,和朱尔屯的赵老太太就一分不给?他们来现场施法之前都拿不到一分钱,事后没效果还得自己回去,不是白玩了吗?”张副厂长说白城的大神只先给报销车费,余款等施法结束,有了效果才给。
“效果不是当时就看得出来的,”我说,“施法结束你就得付足全款。没猜错的话,第四位自杀之后,你肯定给那大神打过电话,想要回余款,但大神不同意,找各种借口不退钱,对吧?”
张副厂长说:“你们这些承接驱邪法事的生意人,是不是都这路子?”我连忙说千万别把我算进去,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就因为你找的法师是泰国籍?”张副厂长不太高兴。我笑着说你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我给他大概报了价,高雄那边以前说过,此类驱邪法事三万左右就够。再分析客户,因为是开工厂的老板,而且事态比较严重,所以我估计吴老板肯定不会对价格太抠门,要是他不肯驱邪,一万也不会出,要是已经被我打动,五万也没问题。于是我报出四万人民币的价,最少先付一万,施法结束马上就能看到结果,或者不成则总共只收一万五。
张副厂长疑惑地问:“四万块钱,比出马仙收费高多了……马上就能看到结果,咋看?你那泰国法师还能住在厂子里俩月,等着看有没有第六个自杀的?”
我说:“当然不是啦,虽然不知道这事的具体内情,但我能肯定那个车间有问题。要么你相信我,请泰国法师来看看,要么就顺其自然,以后是否再次发生,凭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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