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是邪门外道的那种法术,与正统的佛法相对应,法力很霸道。”大侄子对他弟弟点了点头说有道理,你看人家修法的人境界就是不一样,没见刚才人家到地方都不动,非要你给开门不可,那不是摆谱,而是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些。我边听边笑,心想你们比我还能胡解释。
在厂长办公室里坐了会,阿赞隆在高雄充当翻译的聊天中,忽然脱掉左脚的草鞋,盘腿平放在沙发上,只用右脚踩着地面,还把左脚架在右侧的大腿上。我心想这也太随便了吧,不过人家是从泰国来的阿赞师傅,这些人本来就把大量时间花在修法加持上,不太懂那么多礼仪,所以我估计吴老板他们也不会太在意。果然,吴老板和张副厂长等人都在注意阿赞隆的这个姿态,脸色有些变化,但很快就不再关注。
聊天中,阿赞隆又脱掉右脚的草鞋,屈腿踩在沙发上,还把右臂架着右膝盖,显得很随便的模样。这下吴老板脸色不好看了,一直在盯着阿赞隆的坐姿。不多时,阿赞隆看向窗外,指着某个方向说了两话,他指的方向刚好是对面厂房的质检车间,也能大概猜出他说的内容。果然,高雄翻译:“阿赞隆师傅说那个方向能感应到强烈的阴气。”
吴老板的二侄子惊呼:“妈呀,师傅真厉害,那方向不就是出事的质检车间吗?”
没等吴老板和张副厂长说话,大侄子说:“你可拉倒吧,兴许是田哥早就告诉高老板和泰国法师了呢!”高雄哈哈笑,起身说那就去实地看看。出了办公楼,在走向厂房的途中,我们遇到几伙来去匆匆的各车间工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工装,疑惑地看着我们这些人。尤其在看到阿赞隆的时候,他们都面带惊讶,看来从没见过泰国阿赞。
进了厂房来到质检车间门口,我说这回可以把铁板弄开了吧。张副厂长摇摇头:“还是不行,你没看上面有公安局的封条吗,这可不能随便打开。”
高雄说:“有什么不能?阿赞隆师傅今天就能摆平,到时候就知道原因,你们还想不想解决问题?”吴老板觉得有道理,连忙让大侄子去别的车间叫人。不多时,几名穿工作服的工人拿着气焊、用小平板车推着两个钢瓶过来,两名中年工人分别从两端同时开工,切割铁板的焊点。
约十分钟,铁板咣当掉落在地上,年轻工人连忙收拾走。张副厂长掏钥匙打开门锁,铁门慢慢打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看来很久没上油了。进了车间,里面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混合着油漆、血腥、汽油和类似氯、氨气的复杂气味。
阿赞隆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跟高雄说了几句。他翻译道:“阿赞隆师傅说这房间有众多阴灵,怨气郁结,每个阴灵的怨气并不很重,但阴灵的数量太多,所以阴气极强。”
“到底是啥意思?”张副厂长表示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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