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阿赞久始终在念诵经咒,直到把金属管放在旁边冷却,他才站起身,走进里屋,再也没有出来。可能刚才在尸窑受了凉,我浑身不舒服,眼皮也发沉。高雄见我这副模样,就让伟克安排我在一间木屋的硬板床上过夜。
次日起来,伟克已经做好简单的早餐,就是用面粉烙的饼,就着半小碗烩鸡肉汤。我也不挑,能吃饱就行。高雄对我说:“昨晚阿赞久已经把灵蜡加持完成,只不过外壳是银质的,而不像我这个是透明,但效果相同。外壳刻有老挝古法控灵咒,有食指那么长,足够你用。一万泰铢,你要是嫌贵,我就自己留下。”我连忙同意,从皮包里数出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递给高雄,他直接转交给伟克,不多时,伟克从里屋出来,把一个看起来有些粗糙的不锈钢小管交给我。这小管跟高雄的那根透明玻璃装的五灵蜡大小差不多,外面也刻有很多符号,有个能旋转的盖子,与一根细细的金属链相连。
高雄开车带我离开阿赞久的家,在路上,我反复欣赏着这根装有灵蜡的金属管,虽然没有高雄那根漂亮,但也让我很高兴,至少这是个测阴灵的利器,无论接生意还是用来装面子,都相当有用。要是有机会在冯总面前演示,估计他对我会更加佩服。
我问高雄那些各种颜色的粉末都是什么,高雄点燃半根没抽完的雪茄:“除了你磨制的骨粉,黄色的油就是尸油,是用半年前某位车祸身亡的新娘遗体烤出来的。黑色粉末是碎毛发,白色碎线头是裹尸布的纤维,浅黄色的灰是棺木屑。都是阴极物,混在一起制成灵蜡,点燃后就能检测阴灵。你小子,遇到我之后运气真是好,这么快就能弄到灵蜡,当年我在缅甸吃了那么多苦,才让阿赞达林康制成两根。”
我嘿嘿地笑着,心想不见得有你说这么邪乎吧,我又没戴能转运的邪牌。
忽然想起昨晚梁姐的反应,我问高雄,她的脾气怎么那么臭。高雄吐了口烟圈:“有的人卖阴牌卖得多了,就会是这个样子!”我问是不是受阴物中的阴气侵扰所造成,他点了点头。我这才明白梁姐为什么那副模样,那眼神也不正常,现在才知道。同时也忽然有些害怕,我也卖过好几块邪阴牌和阴物,当时还会头疼和发烧,现在想起来,应该也是这个道理。我决定,除非赚头很大,否则以后要少接触邪阴物。
同时,我又看看高雄,这老哥做牌商七八年,肯定没少卖这类东西,怎么他的脾气却一直都这样。除了只认钱和爱教训我这两个缺点之外,似乎没什么不正常。我想发问,却又不好意思,高雄侧头看了看我,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哼笑几声,没说话。
回到市区,我打算找家旅馆,高雄却建议我在黄诚信的珠宝店借住。他的店后身就是卧室,有两间,一间黄诚信住,另一间是店员的宿舍,有几张上下铺,两年前找黄诚信算账的时候见到过。
“找黄诚信算什么账?”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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