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们聊了起来,居然有个大连来的妹子,喜欢来泰国旅游,每年都会来四五次,为了方便和好奇,就想学泰语。便宜有便宜的道理,这里的老师不懂中文,只能用英语授课,这妹子英文不错,跟我抱怨老师的英语发音简直不伦不类。我有些打鼓,跟沈阳的语言学校相比,泰国的明显差很多,当然价钱也便宜。我不会英语,最后只好选择那个贵的,先试听两节课再说。
试听的时候,我看到授课的女老师确实挺好看,眼缘相当好。虽然皮肤不太白,这是东南亚人的特征,但别说东南亚,就连中国南方沿海地区有些人皮肤也都普遍偏深,比如海南、云南和广西,所以也不算什么。两节课之后,我决定交钱报名,不就是每个月一千多块钱吗,为了以后的生意,总得投资。
把三千泰铢和证件交给黄诚信,让他帮我代办入学和签证等事宜。我很奇怪,这黄诚信开着珠宝店,就冲经常有游客来上当这点,他也不可能少赚钱,从上到下全是名牌,怎么什么活都接?
傍晚回到珠宝店,现在店里只有一名男店员,之前我初来泰国时还有俩,估计是辞职了。那男店员不光负责白天的销售,还负责打扫卫生和兼职厨师,晚饭就是他做的。睡觉的时候,我俩各占一床下铺,聊天中得知这年轻人叫阿贵,今年才二十四,和黄诚信都是泉州老乡,也是他带到泰国的。我问阿贵,你老板黄诚信光一身穿戴就值二三十万人民币,为什么没在泰国买栋像样房子,却住在店里。
阿贵说:“老板有房子啊,就在暖武里,很漂亮的别墅。”我这才想起之前听高雄提起过,好像还是带游泳池的豪宅,就说改天得去作作客。
“那就有点难!”阿贵回答,“我来泰国快三年,老板都没有请我去过。”我心想搞不好黄诚信又在说大话,这家伙真是靠不住。
等阿贵睡着之后,我因为毫无睡意,就拧亮床头的小台灯,将那小瓶灵蜡拿出来,忽然想试试效果。打开盖子将蜡身旋出,用打火机点燃棉芯,火苗不算大,但有股蓝得奇怪的烟冒出来。细细的烟雾直向上飘,几乎是笔直的,看来,要么是这附近都没有什么阴气阴灵,要么就是没效果。我吹熄灵蜡,盖好盖子,关了灯把双手枕在脑后,闭目乱想。
回想起这大半年来的经历,自己居然从月薪一千出头的穷屌丝,变成了来往于中泰之间的佛牌商人,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无意中自己被坑,最后却因祸得福,当上了牌商,与高雄的合作也越来越紧密。这老哥看似性格怪异,其实却是很有原则,处处认钱,但又从不忽悠,跟他办事很让人放心。
打开手机中的备忘录,里面我每笔生意的信息和利润,大概算了下,光驱邪四桩生意就赚了近六万,剩余的杂八杂八也有两三万,几乎顶我以前打工六年的收入。看来,照这么下去,高雄说的年赚三四十万也不是梦,到时候就可以买房买车、娶漂亮老婆了。
我越想越美,渐渐地就睡着了。半夜爬起来去厕所尿尿,回来的时候路过黄诚信卧室,看到从里面透出灯光。一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他怎么还不睡觉?木板门有道细缝,我悄悄来到门前,透过缝隙朝里看。卧室不算大,也就十四五平,墙角有个六七层的大木柜子,很是显眼。床头柜上有部台式电脑,看起来有些旧,旁边还有一台打印机。黄诚信穿着背心短裤,正坐在屋中央的小板凳上,面前有张矮桌,满摆了东西,我看得很清楚,全是各种佛牌的牌身,还有几十块亚克力玻璃和银壳,和大量不同材质的链子。黄诚信吹着电风扇,手拿放大镜,正在仔细地分辨托在左掌中的两块牌身。我心想这是在研究什么,加班造假佛牌?很想敲门进去看看,但又怕把他吓着,再加上我困意正浓,也就算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