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被那男子的叫声吵醒,出来就看到这男子站在店里,满脸迷惑,正在大声问有没有人。罗丽也穿好衣服出来,看到我俩,这男子连忙问:“你是谁呀,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把经过跟他说了,这人表情有些警惕,摸了摸身上,掏出钱包和手机仔细看。
我哼了声:“好好查查,有没有丢东西,少没少钱?”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罗丽说,“是他昨晚把你扶回来的!”
男子仔细检查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没有少……昨晚我记得在三里屯的酒吧街。”我说没错,你追着一个女人非要加钱不可,人家理都不理你,你还说为什么老外能摸而你不行。听了我这话,男子知道误会了我,连连道谢。
罗丽说:“要不是我们,说不定你昨晚都被人给扒光了扔在草丛里。”男子掏出钱包,数了十张钞票递给我,罗丽连忙说不能要,知道道谢就行。男子握住我的手千恩万谢,我让罗丽出去买了三套煎饼果子和豆浆回来,说你吃完就可以走了,我们九点开店营业。
坐在休息区,男子吃着吃着,却哭起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你不用这么感动。”我笑着。
男子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想回去,就永远呆在北京。”我说行啊,那就在北京呗,把你的宝马从广东开过来。
“可是不回去又不行,”男子哭得更厉害,“两天后我要是不在湛江,就会死得很惨!”我和罗丽很惊讶,互相看看,我觉得这男子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仇家,不是黑社会就是高利贷,广东湛江是沿海地区,这类事件也很正常,就问怎么回事。
男子告诉我们,他姓邓,不小心得罪了一个苗族女人,她会巫术,能给人下蛊,自己就中了她的蛊毒,每隔十天八天就得喝那种有解药的水,不然就会全身溃烂,早晚都得死。罗丽张大嘴,问什么叫下蛊。
出于职业病,我立刻来了精神,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以前听高雄讲过几句,说是类似东南亚降头术,但原理是蛊虫,顶多配合巫咒,让蛊虫发挥最大功效,但并不是纯粹的巫咒术。而且我也想起昨晚用邓先生手机给他老婆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大骂说什么“苗族女贱人”的话。通常情况下,被妻子骂成“贱人”的女性,好像都是第三者,于是我就问邓先生怎么得罪的那个苗族女人,并把我的名片递给他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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