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人走进屋子,我侧头看是邓先生,他仍然有些瘸,但却比我精神得多,而出发的时候他还蛊疮发作,现在怎么好了?邓先生笑着说:“田老板,你不要怪我,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在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只要能救命就行。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现在求你快想想办法,联系一下你在泰国的那位高老板,让他尽快带着能解蛊毒的师傅来湛江吧,谢谢你!”
我朝他身上吐唾沫,邓先生也不躲,只笑着说这村里没有信号,他可以开车带着我到镇里打手机。我忍不住大骂他畜生,邓先生走上几步,伸手摸我的裤兜,将手机拿走。我伸手想把他揪回来,可完全做不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溜出房间。中午过去,我迷迷糊糊就醒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看窗外已经傍晚,小腿的疮开始流脓,能闻到明显的臭味。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再加上腿的痛和痒,真不是人受的罪。
这时,白南雅走进屋来,我鼻子闻到有股饭菜的香味,好像是炒什么青菜。见她手里端着两个大碗,分别是白米饭和炒白菜。我早就饿得头发昏,支撑着想坐起来,但完全没力气。白南雅见我这样就把碗放在桌上,伸手扶我起来,她别看体态苗条,力气却不小,好像经常做农活似的。
我靠坐在床头,她把饭碗塞到我手里,我颤抖着用筷子大口扒饭,真没想到只是小腿上的两个恶疮,半天功夫就能把我折腾成这样,好像大病初愈似的,不由得对蛊毒更加惧怕。白南雅端起那盘菜放在我腿上,好让我能夹到。我看着她,心里的怒火几乎要抑制不住。虽然这蛊毒不是她下的,但也因她而起。
“你也在恨我是吧?”白南雅冷笑。
我咽下饭,噎得直翻白眼,说:“难道我应该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心怀鬼胎,设圈套坑害邓先生,他和家人能中蛊吗?我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白南雅满脸疑惑,问什么叫心怀鬼胎,我哼了声说你自己清楚。
白南雅从我手里抢过饭碗和青菜扔在桌上,让我把话说清楚。我看到她脸色像冰似的,就更怕了,我的蛊毒只有她能解,现在这条命就等于握在她手里,轻轻一捏我就得完蛋。心想她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还不清楚,非要我说?同时也有些疑惑,如果说恶人听到有人翻出不光彩的历史,所以不让说,那还正常。但却头回听说恶人非逼着对方把她的恶行重说一遍听听的。
我只好把邓先生当初在北京佛牌店里时对我和罗丽说的那番话简单讲了,看到白南雅脸色发阴,很难看,忽然她又笑起来。我吓得浑身发抖,很想求她救命。之前她不是说过了吗,邓先生的家人中了蛊毒,她可以彻底给解开,但必须来到村里解,她不去市区。现在我也应该算是无辜人士吧,让她解开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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