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坐火车折腾到武汉,再到大冶,乘长途汽车来到县城汽车站,最后花三十块钱搭一辆微型来到彭玲家。这是县郊结合地区,很多房子都建在坡地上,旁边甚至就是长期被雨水冲刷的山坡,几乎像墙壁一样直,很难想象那些房子是不是早期有一天会塌下来。
彭玲的家也很旧,三间红砖房,旁边还有猪圈。看到女儿又转回来,她父母表情很意外,再看到还多了个男人,他们就更惊讶了。彭玲介绍说我是泰国佛牌专家,在北京认识的,擅长帮人驱邪和做法事。
“是吗?你是北京人?”她父母连忙问。我说不是,是辽宁沈阳的。
彭玲父母哦了声:“也不错,来来,快进来!”两人倒是很热情,把我让进屋里又倒水又拿瓜子花生。彭玲似乎有些疑惑,估计很久没见父母对人这么热情了。坐下来之后,我提起彭玲的灵异体质,他父母好像有些慌乱,连忙说女儿什么病都没有,那只是她小时候被同学吓过,胆子太小,自己编造出来的,你平时多照顾照顾她,让她有安全感,自然就好了。
这让我有些别扭,总觉得彭玲父母的话里有话。彭玲仿佛明白了什么:“爸、妈,田大哥真的是佛牌专家,不是我男朋友,你们别误会!”我这才听懂,她父母都笑着说对对,没关系,是什么都行,然后就开始张罗出去买肉做饭。
他们走后,彭玲的表情非常尴尬,我笑着说没事,误会就误会,反正到时候能解决问题就行。吃完午饭,我又认真地说起灵异体质的事,彭玲父亲有些不快:“小田啊,年轻人都念过大书,怎么比我们农村人还迷信呢?村里以前总有闹鬼的传闻,我从来不信。”我先给他们科普什么叫阴性体质,又拿出那块阴料牌,点燃灵蜡,冒出来的烟雾慢慢飘过去,打在阴牌上。
彭玲的父母感到很新奇,说那什么阴牌里面肯定有能把烟雾吸过去的东西。我让他点根香烟与灵蜡并排放置,只有灵蜡的烟雾被吸引,而香烟的烟却直向上冒。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不信,就觉得我做过手脚。看来只有使出最后杀招了,我说:“今晚你们俩跟彭玲睡一个房间,把这块阴牌戴上,到时候就知道。”
两人互相看看,我问你们两位谁戴这块牌,现在就决定下来。彭玲父亲笑着说:“我是男人,还是我来吧。”看来并没当回事。我和他把其他屋的木板床抬到彭玲卧室,晚上我们四人就共同睡在这里,我和彭玲父亲睡一床,彭玲母女俩睡另一张床。
到了半夜,我迷糊听到身边的彭玲父亲侧过身,面对着我的方向,但又听不到他均匀的呼吸,看来是醒了。然后他又支起上半身,我以为他要去上厕所,可他并没动,就这么支着,至少有半分钟。难道是睡蒙了,得先清醒清醒?我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到彭玲父亲眼睛瞪着,死死地盯着窗外的方向。
这把我给吓了一跳,我下意识也转头看,窗外有月光照进来,但什么也没有。我再看彭玲父亲,只见他半张着嘴,还微微颤抖,好像很害怕。我抬起头,看到里面床上躺着的彭玲也坐起来,看着窗外相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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