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强担心地说:“到、到底怎么回事啊?”高雄让他别多问,只管开车,再三叮嘱看到有什么也别躲,就当没看到。耿强连连点头,我有些恶心,像晕车似的难受,眼前也阵阵发黑。这时,鲁士维打突然高声念诵经咒,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耿强大声叫起来,左手撤回,仿佛要打轮。高雄连忙说“冲过去”,耿强一愣神的功夫,汽车并没有拐弯,而是直冲向前。
听到哗啦的巨响,车身也震得厉害,不知道底部刮到什么东西,高雄让耿强靠边停车,别打双闪,但大家不要动,谁也别下车。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车里,没几分钟,我看到两个黑影慢慢从公路右后侧的阴影中走出来,心想这阴灵还真厉害,汽车开这么快,它们居然可以瞬间就跟上,从这点看,鬼比人强多了。
正在我半昏迷中胡乱猜想时,那两个人已经小跑着来到隔离带跟前。我忽然看到这并不是那年轻男子和小男孩,而是两个男人,一壮一瘦,都穿着深色衣裤,鬼鬼祟祟的模样。这时,鲁士维打又开始念诵经咒,耿强说:“不是他们,不是他们……”
“什么?”我问道。
耿强喘着粗气:“那不是他们,别放过,不要放过他们……”
两男人这时已经来到车前,先隔着车窗朝车里看了看,然后那壮男人拉开前车门,看到念诵经咒的鲁士维打,这人很吃惊:“我操!”关上车门转身就跑,瘦男人没明白,又拉开后车门,我正靠在车门上,没注意他的动作,一下子就从车里栽出去,眼镜都摔飞了。
瘦男人看了看我,回头对跑掉的壮男人喊:“喂,跑什么啊,这不都倒下了吗?”耿强推开车门走出来,绕过车头朝瘦男人走去,瘦男人看到耿强,连忙也往隔离带方向跑,他跑得很快,但似乎太慌张,脚下打了个绊,摔成狗啃屎。我戴上眼镜,看到他还没等站起身,耿强已经走到他跟前,蹲下就用双手掐他脖子。瘦男人双手抓耿强的手臂和脸,但怎么也挣扎不开。
之前已经跑远的那个壮男人回头看,见状又往回跑。虽然还没太明白,但我知道这两位肯定不是来做好人好事的,就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问高雄有没有工具。高雄不动声色:“别管。”我揉了揉眼睛,看到这瘦男人已经被掐得浑身哆嗦,而之前逃走的壮男人已经快要跑到耿强面前,忽然他也摔了个跟头,耿强松开手,不等壮男回过神,也去掐他的脖子。
这男人身体比瘦男人壮得多,挥拳猛打耿强的脸,耿强就像完全不知道疼,脸上鼻血直流,但双手死命掐壮男人的脖子。忽然我看到壮男人的右胳膊在抽搐,仿佛被人用力掰开,没两分钟,就被掐昏过去。
耿强站起身,呆呆地看着鲁士维打,这时鲁士维打才走出汽车,仍然念诵着经咒,耿强回到汽车里坐下,头软软地垂着,鲁士维打则跨过隔离带,站在草丛边,面对阴影的方向又念诵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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