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信连忙回答:“劳力士是真的,辣个专家肯定看走了眼,要么就系故意介样做,想让你再买块真表。唉,现在的银老筋很鬼,总系想占你点便宜!你送给罗小姐的辣个包,包事里面的橡胶条,我觉得很有可棱系工厂流水线没有弄好,所以才会被误认为系假货。”
我本来就不舒服,被他气得头似乎更疼了,已经懒得跟他争这个事,只说等我有机会回曼谷,到时候再好好跟你叙旧,尤其是手表和包的事。黄诚信又开始赌咒发誓,我听得心烦,赶紧把电话挂断,扔在床上。罗丽看到我这样,安慰我说就算不是真货,但质量也很好,不是专家都看不出来,改天找个店把包带修好还能用,只要她朋友不来找账就没事。
自从任大爷家的生意结束之后,连续十几天都没什么商机,我除了每天坐在休息区看泰语教材、听泰语听力测试,基本没什么事。而马壮那边倒是经常会打电话或发短信咨询,看来还是比我有劲头。
头疼持续好几天,那天晚上我出去散步,想接接地气,没想到又着凉,第二天中午仍然浑身关节酸疼,头疼加剧,几乎爬不起来床,只好在里屋躺着,天天吃风寒颗粒和芬必得,连午饭和晚饭都是罗丽送进来,还要喂给我吃。虽然我很难受,但实在不好意思享受这种待遇,毕竟她不是我女朋友,所以就拒绝了,勉强自己吃。
这天天,我总算感觉好了些,但还是难受得很。罗丽让我继续躺着休息,反正也没生意。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在床上听到有人进店,再就是罗丽惊讶的声音:“咦,怎么是你?”
然后又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我就不能来?真他妈缺德,那个田顾问呢?丫的快给我出来!”好像是那个在三里屯酒吧街玩摇滚的牛风,我心中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出卧室看到果然是他,这家伙背着吉它包,气势汹汹,脸上都是怒气,看到我之后更加生气,过来就要揪我的衣领。
我连忙后退:“哎哎,怎么个情况?有话说话,别动手!”
“跟你丫有什么可说的?把我坑成这样,还好意思问怎么个情况?”牛风怒不可遏,“你卖我的那块破头盖骨把我整惨了知道吗,要不然那天我演出的时候能发飚吗,能用吉它打伤人吗?能他妈的拘留还赔钱?今儿个我也不讹你,把我赔出去的医药费给我付清,也不多,十万块钱,算上利息总共十二万,我不黑吧?”
没等我说什么,罗丽抢过来问:“这叫什么逻辑!让你好好供奉,你偏要把宾灵牌粘到电吉它的空腔里,天天弹,用音乐震着,你不嫌烦,鬼魂还嫌呢!这还不算,你到兴头上把吉它摔个稀巴烂,里面的宾灵牌也摔碎,自己不清楚?”
牛风把眼一瞪:“你们说过把佛牌粘到吉它里就不算供奉吗,说过吗,啊?”看到他这副混不讲理的模样,我失笑:“当初说得清清楚楚,让你找个家里干净又没人经常能碰得到的地方放置,这才叫供奉,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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