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乡路上看到有运送鸡鸭的农用车经过,连忙拦下,谎称自己是游客,就喜欢到乡下体验生活,让司机农民送他往西一直走,来到更偏僻的村子。该农民就是此村人,说这村名叫肯央,住的大多是泰雅族的原住民,再往西就是南湖大山林区,除偶尔的背包游客之外,极少有外人到来。高雄提出想在村子里借住两个月,可以付租金。这农民很高兴,说刚好家里的后院有间空房,双方谈好价钱,就带着高雄过去安顿。
高雄就跟着农民在家里吃粗茶淡饭,穿农民的旧衣服。村里有家卖杂货的小店,有公用电话,高雄按本子的记录给阿捷打过去,却总没人接听。晚上,他躺在床上,心跳得很不舒服,心里想着白天的事。他不知道林师傅到底什么时候溜走的,为什么要逃跑?忽然觉得鼻子上有些痒,用手抹还有血迹,对着镜子看,发现从鼻孔里慢慢往外流血,虽然量很少,但也很明显。高雄更加慌神,这一晚基本没怎么睡。
就这样在村里住了七八天,高雄除了偶尔流鼻血之外,还会每天有两三次双手发抖,吃饭的时候几乎连筷子都拿不住。农民的孩子问他怎么回事,高雄哪敢说实话,只称是多年的老毛病,一会儿就好。
他虽然对降头术不懂,但也知道这肯定与那天在火车上的中年大叔有关。也许是脱衣服及时,也许是自己迅速逃到这个穷乡僻壤,所以才没有大发作。但拖下去显然不行,就问农民这附近是否有法师,会驱邪治病的那种。
“好像有个能捉鬼的师傅,不知道灵不灵验,”农民的老婆回答,“但也有不少人骂他是江湖骗子。”高雄心想,这应该是那种没什么法力的巫师,基本不会有效果。饭后他在村子前后走动,这村虽穷但风景很好,到处山青水秀。高雄遇见村民就打听,尤其上了年纪的,这种老人都讲闽南话或者高山族话,高雄只能勉强听得懂闽南语。有两位老妇坐着聊天,用闽南语笑着对高雄说好像邻村有个叫潘仔的年轻人,成天游手好闲,不种地也不做事,就知道修什么法术,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两老妇本来只是闲谈,但高雄已经无计可施,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在老妇指点下来到西北方向的邻村。这村子有很多鱼塘,打听塘主人之后,在村里的偏僻处看到两排旧屋,都是红砖墙、斜瓦顶,西侧的那排有三间房,门口有两棵枇杷树和小块菜地,连院墙都没有,看上去很寒酸。从特征来看,就是那两名老农妇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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