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每晚都用阴咒来禁锢,”潘仔回答,“这死者开始很不配合,怨气确实不小,我换了三种法本,最后是那张老挝的古代控灵法门起了效果。接下来我要继续加持,少则十几天,多则一个月。”
高雄连忙说:“我他妈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潘仔说加持得越久,头骨的阴灵才会乖乖听话,施法的时候才有更大帮助。他这段时间会仔细观察他的情况,直到不能再拖下去,就可以随时施法,高雄只好答应。
就这样加持了十四五日,高雄经常出现幻觉,到后来已经卧床不起,浑身颤抖,就像被电线捆着每天通电一样。而潘仔每隔七八个小时就去杂物间加持头骨,高雄提出尽快施法,潘仔却称就快加持成功,到时候效果倍增,能大大提高解降头的成功率,也不再理会高雄的要求甚至威胁。高雄已经爬不起来床,他痛苦不堪,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潘仔会不会也是瓦塔纳的同党,或者看中自己身上那些钱,想图财害命,后悔不该这么轻信潘仔,再老实的人也会动恶念,更何况他是修阴法的。
两天后,高雄已经虚弱得起不来,连潘仔喂他粥都咽不下去。潘仔也不理,出门而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高雄觉得身体被人抱起出了屋,睁眼看到已经是深夜,潘仔把他抱到院外,靠墙坐着,潘仔帮他把两条腿盘好。自己则坐在对面,中间放着那颗头骨。
潘仔用右手按着头骨顶,左手压住高雄额头,念诵经咒。高雄感觉身上的骨头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脖子和腰椎似乎都要断掉。高雄心想,这我要是能活过来,以后就天天享受,不然都对不起这捡回来的命。十几分钟后,高雄看到面前有个男人,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不停地大声说着什么,完全听不清,然后就昏倒了。
再次醒来,又是天已大亮,高雄看到潘仔坐在床沿,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见已经醒来,潘仔又喂他粥喝,高雄勉强喝下几口,问:“有、有没有肉吃?”潘仔哈哈大笑,说你只要拿钱来就有。
事后高雄才知道,那天午夜潘仔已经在头骨域耶的帮助下,顺利地解开高雄身上的血降。高雄七孔流出黑血,满脸满身都是,所以才知道是血降。如果不解开,这血就会越流越多,直到失血而亡。高雄让潘仔拿钱去买酒买肉,好几天补充营养,渐渐身体恢复。他非常高兴,抱着潘仔说以后你就是我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大富大贵。潘仔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说:“哪里敢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经常能有鱼和肉吃就好!”
终于解决了自己身上的问题,高雄这才敢带着潘仔离开南澳,回到花莲。先到地下赌场寻找阿捷,才知道赌场已经被警察一窝端掉,阿捷也进了监狱,到现在还没出来。难怪之前怎么也联系不上,高雄还以为他是林师傅的同伙,或者也遭到瓦塔纳的毒手。想到林师傅,高雄气往上撞,先让潘仔假冒顾客去吉安打听林师傅,发现他居然还在家里,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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