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雄等人进来,袁新良的大哥立刻过来指着高雄:“你们几个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我老婆昨晚撞见我弟弟的鬼魂?还说要堵住她的嘴,差点把她给捂死!”高雄冷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弟弟对他的嫂子不满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袁新良大哥挽袖子要动手,被袁父拦住:“不要再闹啦!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的丑事吗?新良是我儿子,他的事自然要袁家来做,文小姐肯出施法的费用已经不错,都别再说了。”毕竟是老爹开口,袁新良大哥也不好再提什么,文小姐说了昨晚的事,袁母说你的朋友都是活人,这可怎么找。
文小姐急得来回转,潘仔说:“办法倒不是没有,可以用借灵的方式,找个活的未婚女性与袁新良起冥婚,让那女人的灵魂暂时出窍,以安抚袁新良的阴灵。等他怨气平息,心愿达成,自然也就不再有什么牵挂。然后我再以经咒超度,好让它尽快去投胎。”
“还可以这样?”大家共同问道,“你能不能确定有效?”潘仔点点头说他以前经常到处闲逛,走过很多村镇,专门打听这类邪事,听说过很多邪门怪事,在苗栗就有巫师这样做过。袁家人连忙说那就尽快开始,还能节省起冥婚的钱。问题是,找到一个愿意配合的女子可不容易,还要年轻,还要未婚的,哪个正常人愿意这么做?正在文小姐焦急的时候,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她身上,看来,最佳人选就在这里。
袁父说:“文小姐,这事既然已经把你牵扯进来,那你干脆就好事做到底算了!”文小姐开始很反对,但又找不到人来帮忙,最后只得答应,前提是潘仔必须百分之百保证她的安全。
潘仔告诉大家,午夜时分是鬼魂最活跃的时候,所以冥婚仪式必须在这个时候举行。下午,袁家人在村里叫来几个人帮忙,大家共同动手,到后山坡把袁新良的坟墓挖开,露出完整的棺木。撬开棺钉移开棺盖,顿时有强烈的恶臭散发出来,现在正是夏季,尸体在地下埋了几十天,已经烂得不能再烂,到处都爬满蛆虫。这几个人熏得紧紧捂住嘴,但仍然不停地咳嗽,袁大嫂和文小姐更是忍不住直接呕吐。
好不容易缓过来,文小姐说什么也不做,她无法想象自己要躺在棺材中,跟烂成这样的一具尸体起什么冥婚仪式。高雄和袁家人努力劝,可文小姐就是不同意。最后袁父说,愿意出一半施法的钱,以减轻文小姐的负担,她痛苦地挣扎,高雄劝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只需拿两万五台币就能解决这件事,还是很划算的!”
文小姐说:“要是我真这么做了,以后肯定会每天都吐,吃什么就会吐什么!”高雄保证她不会,时间能冲淡一切,最多两个月,她照样可以吃肉喝酒,什么都会忘掉。在他的力劝之下,文小姐终于同意,但要求必须戴上口罩,再用棉花团把鼻子堵住。
潘仔让袁家人准备几样东西:两把椅子,两根灵幡,一根红绳,两个旧铜钱,两块红布,一张方形红纸,上面写好袁新良和文小姐的姓名、原籍和生辰八字,再把红纸折成方胜,和香烛纸马等物。到了午夜时分,大家再次返回坟地,放了好几个小时的味,但棺材里那股恶臭仍然能闻到,只是减轻了很多,至少不会闻了就吐。袁家人先把袁新良的尸体移到棺材的左侧,尽量把右面空出来,然后多铺两层干净床单,再让文小姐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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