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仔有些犹豫,看来是从没做过这类事,他很清楚,使用域耶能让阴咒法力倍增,看来这次要拼个你死我活了。高雄连连瞪他,意思是怎么还不动手,快点。潘仔只好打开背包的拉链,为了保险,他用事先准备好的刮胡刀片割破左手中指,把左手探进背包,将流出来的血涂在头骨顶部,开始施咒。
他所施的是某种老挝降头术,在台湾的时候,托人由老挝买回来的法本。那人是在吉安做咖啡生意的,经常到印尼和马来进货,潘仔有时候会在吉安打零工,以维持生计,就在那人的咖啡店做过工。此人碰巧也认识两名牌商,闲聊时提起过这件事,潘仔连忙让他再去东南亚的时候帮忙打听,看能不能买到一些古旧的法本,什么法术都可以,别太贵就行。那牌商经常在东南亚各国到处跑,接触不少阿赞,这些阿赞手中都有法本,只是很多都已不完整,也不怎么用。
现在潘仔拿出所有积蓄,大概有几万台币。牌商当然是有生意就做,于是他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从老挝、缅甸、马来和泰国收集了二十来份破旧法本,其中只有三份是完整的,还是很普通的法术,太高深的古法控灵法本也不会有阿赞师傅愿卖。潘仔如获至宝,成天钻在这些法本堆中不能自拔,也许是他运气好,这些法本中的某些片段,居然被他结合到一起,组成了两三种全新咒语,都包括完整的引灵、控灵和超度部分,而且用途各不相同。有种用老挝古代控灵咒和高棉降头术相结合的阴咒,用来落降和解降都可以,高雄之前所中的血降就是这么解开的。而施降法门也能用来攻击其他阴咒。
高雄坐着紧张地看,见潘仔开始施咒的时候,他也暗中观察那胡须男子。明显看到此男人身体一震,坐直腰板,开始左右看。当看到潘仔时,男子脸色顿时变色,双手扶着椅背似乎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根本站不起来。
胡须男子把手机扔在桌上,嘴里仍然在念诵着什么。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高雄早就走过去一顿老拳,但在赌场大厅,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他也有些担忧,生怕潘仔的阴咒对抗不过那胡须男子。
但高雄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看到胡须男子已经开始流鼻血,他并没用手擦,任由鲜流到嘴里,更多的则滴在大腿上。有些经过的赌客看后吃了一惊,纷纷议论,有人告诉服务生和安保人员,两人过来询问的时候,看到坐在旁边的高雄。其中一名安保人员认识高雄,就是当初把潘仔当成小偷抓进办公室的那位。高雄对他指个眼色,这人立刻明白,告诉服务生别管,他则迅速走开,好像是去找帮手,其实是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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