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问:“高个的那人呢?”
“被他给跑掉了,妈的!”高雄又踢了躺在地上的矮男人一脚,问他到底是谁。开始这矮男人还在喊委屈,问为什么打他,还吵着要报警。高雄从腰间抽出一柄带鞘的短刀,拔出刀身,磨得又白又亮,说你不招供就先在你脸上画个乌龟。这矮男人见高雄凶恶的模样,只好说实话,是一位姓梁的中国女人出钱雇他俩,这些天都要盯着你,摸清你的生活规律,什么时候出行,都去哪里,什么时候睡觉,会不会带别人回家,是男是女,什么身份,都要查清楚。
高雄问:“那个姓梁的女人有没有让你们做别的事情?”矮男人咬定说没有,我问会不会是真没有,高雄哼了声,说怎么可能,要是只盯梢不做别的,这家伙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已经离开家,还要上楼去?
矮男人哭丧着声音:“我只是想上去看看,你家里还有没有别人……”高雄从上到下把矮男人的身上搜个遍,除了香烟、手机和钱包之外,没什么可疑之物。他不甘心,又用刀威胁了半天,我看到路过的几名行人都直躲,低声提醒高雄小心影响,万一有人报警就很麻烦。高雄想了想,让这矮男人滚开,回去转告梁姐,不要再打老子的歪主意,免得我发飚。
回到高雄家,他坐在沙发里,边喝啤酒边大声咒骂,恨恨地说要找梁姐算账,非把她赶出泰国不可。我问:“梁姐为什么找人跟踪你?”高雄说反正没好事,一个盯梢,另一个到我家里,说是想听里面有没有别人,搞不好是个小偷,撬开锁之后进去搞鬼,不是拿走什么东西,就是放进去什么东西。
我心想,如果梁姐是想整高雄的话,那就是降头,拿走高雄的毛发指甲照片等物,或者把什么引灵符、极阴物放到床下,让他倒霉生病,就像当初我用引灵符对付佛牌店二楼老商那样。
“冤家易解不易结,你俩之间的矛盾又不是因生意和钱引起的,而是她对你有意思,可你不喜欢,但也没必要搞这么僵,对谁都没好处。”我劝道。
高雄哼了声:“你小子最近睡了个泰国妞,就敢我面前冒充情感专家?说得容易,有没有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难道还要我跟她结婚才行?”我笑着说论男女之事哪里敢在高老板面前班门弄斧,结婚倒不至于,只是你到底是不是真那么讨厌梁姐。
高雄把空啤酒罐准确地扔进垃圾桶中:“不讨厌,老子只是不喜欢正正经经谈恋爱,更害怕结婚,所以不同意。”我没明白,问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正经谈,是不是以前找了太多不正经的女人,现在觉得正经女人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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