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想不通,为什么罗丽会中降头,她能得罪什么人呢?我心里有两种猜测,一是开佛牌店之后所得罪的客户,比如玩摇滚的牛风、住在我楼下的老商、京北殡仪馆那个恋尸癖,和沈阳朴哥的朋友们。但我觉得说不通,这些人要是想找麻烦,目标最应该是我而不是罗丽。
而我所怀疑的第二个对象,就是欣拉。
其实我很清楚,她早就把我当成正式的男朋友,只是我还没对亲朋好友公开而已。而罗丽可能对我有意思,她好几次知道我在泰国都是和欣拉在一块,难免有些心里不爽。上次在泰国吃饭,她说的那番话更是*味十足,而且也很难听,让欣拉非常不高兴。后来欣拉主动邀请罗丽到她家过夜,我还以为是她不计前嫌,现在看来,也许是在找机会收集材料,想暗中整罗丽。
虽然我对欣拉感觉不错,但出了这种事,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而且觉得,如果事后调查真是她所为,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这点上,我还是下意识倾向于保护罗丽。
晚上,我忍不住给欣拉打去电话,告诉她罗丽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医生下达病危通知,说她可能挺不过这三天。
欣拉沉默片刻,问:“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说当然,北京各大医院都已经跑遍,都查不出原因,也检测不出有病毒。
“会不会是什么邪病?”欣拉问。我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邪病,欣拉说你当牌商两年多,难道没见过中降头的,可以找阿赞师傅到北京试着解一下。
我回答:“不瞒你说,我已经找过了,是住在曼谷找的阿赞布丹师傅,他是槟城鬼王的徒弟,会鬼王心咒,但都没能解得开。”
“这不可能!”欣拉脱口而出,立刻又说,“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你找的那位师傅法力不行,再找个真正有法力的吧,让高老板去找,他在泰国多年,肯定认识!”欣拉的声音有些焦急,但从她刚才那句话,我就已经能猜出八成。
于是,我对她说:“我知道这降头是你找人落的。”
话筒那边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半晌欣拉才说:“我没想害她的命,那只是个很普通的降头,落降的师傅是乌汶人,叫阿赞乍仑,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术,你现在马上去问高雄,也许他能打听出来!”我挂断电话,心情非常复杂,原以为调查这事还要费力气,但没想到欣拉这么快就承认了,说明她根本没打算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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