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信白了他一眼:“就算你浑身都是铁做的,又能打几颗钉几?还是让余老板叫几个帮手过来的好。”高雄却说没必要,搞得动静太大反而会打草惊蛇,让我和吴敌留下,他则跟黄诚信回去。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再去把阿赞布丹悄悄接来。
在别墅院里,黄诚信钻进汽车,低声问坐在副驾驶的高雄:“这桩生意要是棱成的话,有没有我的好处费?”高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黄诚信急了,说怎么没有,要不是柏朗导演租了他的别墅拍电影,大家怎么可能会知道余老板和Candy的事情。
高雄嘿嘿笑起来:“有道理,好吧,给你一成利润,到时候还要分给那个色情片导演一成。”黄诚信连忙说到时候把两成都给他,由他转交给柏朗。我把手臂架在书窗上,说看来黄老板又要施展雁过拔毛大法了,黄诚信连连摇手,说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做。
他俩走后,我让吴敌打起精神,好好观察卧室里Candy的动静。之前余老板已经做好准备,把卧室中凡是有危险的东西全都收走了,而她走出卧室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吴敌和女佣跟随。余老板从酒柜中拿出一瓶洋酒打开,放在茶几上让我自己随意,他却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似乎很焦急。
“余老板不用担心,”我边倒酒边劝,“阿赞布丹是很厉害的黑衣阿赞,法力很强。”
我悄悄记下这瓶酒商标上的英文,其实洋酒很烈,而且我也不喜欢喝,但知道不是便宜货,余老板这么有钱的人,又是用来招待重要的合作伙伴,肯定不会拿一瓶太差的酒给我。不喝白不喝,以后出去吹牛也有谈资。余老板走过来问:“之前高老板说,两名阿赞师傅互相攻击,就得有一方必须死吗?”
“差不多,就算不死也重伤。”我回答道,故意装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其实我也没有见识过。看到余老板这副模样,我笑着说您应该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吧,怎么还这么害怕。
余老板拿起那瓶酒,给自己倒了杯:“你不知道,我十几年前在广州经商,什么黑社会没见过,刀刀枪枪的是家常便饭,要不是现在信佛,恐怕也在曼谷混黑道呢!问题是,明刀明枪我不怕,可这种什么降头术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操纵你自残自杀,太可怕了!”
我连连点头,心想有哲人说过,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等待,也许余老板就是这个心理。就安慰道:“不用担心,降头师不是神仙如来佛祖,想要给某人落降,必须得先收集这人的材料,包括毛发、照片、贴身内衣裤、姓名方位和指甲血液等物,才可以施降。”余老板抬头看天花板,想了半天,说真不知道是否被人收集过这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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