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点了点头。
罗丽说:“你们用的是排除法吗?那不就剩下那个什么印尼人了?对了高大哥,你是谨慎人,怎么也中了招的?”我打趣说看来高老板剪完指甲从来不冲进马桶,不要的内衣裤也没烧掉,公寓的门锁也不安全,所以给人钻了空子。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高雄回答,“我当牌商有八九年,怎么会没这点警惕性?应该是她们干的……”罗丽连忙问是什么人,高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我替高雄回答说就是那些温柔漂亮手法又好的女按摩技师们,有的来自娜娜街,也有来自牛仔巷,说不定还有人来自芭提雅。
罗丽看了看高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高雄则狠狠瞪着我,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说:“只有这些人才能够接近他,趁睡觉搞到毛发和拍下照片并不是难事。如果高老板那天碰巧喝得多些,睡觉比较死,还可以悄悄剪下一两段指甲,甚至用医院专用的采血小针抽出十几滴鲜血,也不是没有可能。那种小针非常细,拔出来之后不到两分钟就可以完全愈合,醒来后想找伤口都找不到。”
高雄指着我:“你小子讲完了吗?”罗丽生气地看着高雄,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副德性,不正经找女朋友,非要四处带那种脏女人回家,有什么意思。高雄连忙解释,说不是他不找女友,而是另有原因,而且那些女人只是按摩技师,并不脏,身上还挺香的。罗丽气得过去掐高雄的胳膊,他连连后退,让我赶紧管管我家婆娘。
“谁是他家婆娘啊?”罗丽更生气,我连忙过去劝,对她说高老板是好人,平时找女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心想高雄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罗丽。
吴敌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高老板是被人给盯上,这是肯定的。现在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就算这次解开,难保下次不会再中招。”
我也说:“没错没错,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这么个仇家,还带个法力高的降头师在暗中盯着,哪还有好!”罗丽问你们怎么这么肯定是仇家雇人干的,而不是降头师本身跟高大哥有仇呢。我立刻想起之前高雄讲的过去经历,那个阿赞瓦塔纳找遍整个东南亚,也要置他于死地,就说也有可能。
高雄却摇了摇头:“不会的,这几年我已经很谨慎,从不得罪那些阿赞。”我忽然又想起那个Candy来,就问那时候我们找阿赞布丹解开了余老板情人的降头,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而得罪了这个懂鬼王派心咒的降头师?高雄沉吟片刻,说要托人好好打听打听,只要对方还在曼谷,就不信没露出马脚。我也让高雄这段时间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住在黄诚信的珠宝店宿舍里,起码那里人多,想暗中搞小动作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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