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公司主任说:“你们真有意思,公司出钱带员工旅游难道也有错?就算是邪神,三十多人都来了,也拍过照片,怎么大家都没有事,偏偏张山和李寺出意外?我们可都没有往景点建筑上刻字的好习惯!”张山老婆生气地骂起来,双方又开始争执,最后还是被其他家属劝开。
李寺的小舅子站出来说:“既然已经发生,就别怨天尤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请求这位法师帮我姐夫和张哥把邪病治好。”高雄已经有些不耐烦,伸出手让他们先付款,免得到时候有纠纷。两人的家属问能不能施法成功之后再给钱,高雄说:“当然不行!你们硬不付钱,我又不能把你们都打死,这边要是施法不成功,我一个人哪里能赖得过你们这些?”
没办法,两人的老婆只好从皮包里取出钞票,各付了十万泰铢给高雄。他把钱收进皮包,让家属们分别把张李二人给按跪着,阿赞爹开始施法。他盘腿坐在神像正前方,身边左右是张山和李寺,先让家属找两块石头,把神像背后刻的字迹尽量刮掉,然后他开始念诵经咒。
施法过程持续了近二十分钟,两人忽然用力挣脱,冲向神像,都紧紧抱住神像的两条大腿,咬紧牙关,好像有磁石吸着。家属们连忙上去拉,被高雄阻拦,让他们全部后退,不要管。
阿赞爹的经咒声越来越大,两人双眼通红,却面带着笑,最后还用头使劲撞神像。张山的老婆忍不住问:“别让他撞了,出人命啦!”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别出声打扰。在家属们焦急的眼神中,阿赞爹掏出一柄锋利的小刀,站起身走过去,分别在张山和李寺的左手中指肚划破取了几滴鲜血,在神像上写着字。
没几分钟,两人渐渐松开双臂,全都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阿赞爹再次盘腿坐下,又继续加持十分钟左右,才站起来,对高雄点了点头。高雄举起双手,微笑着告诉大家施法已经结束,快把两人抬上大巴车,让他们昏睡就行。家属们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张山和李寺抬上车,所有人都钻进大巴,离开了这个地方。
从披集再次回到清迈,天已经全黑下来。又在大巴车上过了一夜,清晨出发,到曼谷的时候天又黑了。我让大巴车开到珠宝店,帮这十多人安排在旅馆中过夜,包括高雄,我则在珠宝店睡觉。第二天起来,张李两人的家属开始与建筑公司继续争执,我和高雄都觉得好笑,就让他们自己先回宋卡,找地方想办法协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目送着大巴车缓缓驶离,我连忙问阿赞爹的收费是多少。高雄嘿嘿笑:“十万泰铢,怎么样?”我表示很满意,折腾好几天,在大巴车上就过了好几夜,赚一万人民币很正常。当晚,按照国际惯例,我又请高雄、黄诚信和吴敌去酒吧喝酒,聊天时,问高雄为什么阿赞爹会说那尊邪神像的邪气很弱,但要是遇上阴雨雷电天气就有可能增强,而且张山和李寺两人旅游刻字的时候也是雷雨天,难道只是巧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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