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身上有邪气缠绕,普通阴灵不敢靠近,他的事明晚处理。”阿赞宋林对我说。我让钱妻放心,黄老板刚才是被那个砍掉脑袋的第三者女性阴灵附体,得先把它搞定才行,现在黄老板身体虚弱,不要吵他,就让他这么睡,也别去触碰。钱妻连连点头,把客厅中的丈夫扶起,到次卧去睡。我仍然在客厅沙发上,半夜还做了个怪梦,有个女人坐在电视上,不停地哭泣着,说有人对不起她。
早晨醒来,我这头不太舒服,心想昨晚那梦估计又是被砍死那女人的阴灵,不知道跑掉的前房主要是知道此事,该做何感想。吃早饭的时候,我告诉钱妻,这房子的阴怨之气已经消除,过几天半夜在客厅多烧点纸,同时念叨念叨就行,但要注意安全别失火。钱妻非常感激,连连点头。黄诚信光着膀子从卧室走出来,看状态有些迷糊,我连忙把他推进屋,又到次卧把他的衣服抱过去。
黄诚信这才发现卧室不一样,边换衣服边敲着脑袋:“这家人真系奇怪,我在次卧睡得好好的,非把我弄来这个主卧,搞得我头很疼,好蓝瘦。”
我笑着说了昨晚的事,黄诚信半天没说话,忽然用力抱着我的肩膀:“田老板,我会不会被辣个吕鬼附体?辣个不行,我还系要做生意的,不能倒霉啊!”我说你想多了,昨晚那女性阴灵只是被阴咒催动,才附在你身上,已经超度过。
“好奇怪,为什么没有附在你田老板身上呢?”黄诚信问。我说当时只有你是睡着的,人在睡觉的时候阳气最弱,不找你找谁。
黄诚信咽了咽唾沫,我说:“你以后别再跟着阿赞宋林出来折腾了,我不会黑你的好处费,不要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是奸商。”黄诚信连连点头,说到时候考虑一下。
转眼又是午夜,阿赞宋林照例让钱先生盘坐客厅,他在对面,黄诚信因为害怕再次被附体,就定好十二点的闹钟,到时候也爬起来坐在客厅角落观看。我关掉电灯,阿赞宋林从背包里取出上次的那个木刻面具,戴在脸上,开始念诵经咒。这次的经咒开始有了变化,既像念诵又像吟唱,与那次他为高雄解降头一样。
忽然,看到钱先生慢慢站起身,低头垂手,慢慢在客厅里走向前方,但那个方面只是墙壁,而且是黄诚信坐着的位置。他立刻爬起来,躲到我身后,钱先生快要撞到墙壁时又折回来,继续这么走,有点儿像行尸走肉的感觉。我和钱妻、黄诚信互相看看,正在疑惑的时候,钱先生又躺在地上,身体左右扭动,双手抱着头脸,似乎在保护什么,这姿势非常像是在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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