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州机场,黄诚信总劝我也跟他回曼谷玩,我说还是算了,手机这两天接到好几条咨询短信,一会儿我还要逐条回复,如果有商机,可能还得去客户家里。黄诚信很失望,估计是觉得还要继续吃吴敌煮的泡面,但也没办法,只好跟阿赞宋林回泰国去。
我也从郑州飞回沈阳,这桩生意赚了一万五左右,打开电脑中的备忘录,把收入填进表格里,看到数字在增加,心里美滋滋的。天气渐渐转暖,情绪也跟着阳春起来,我跟同学去烧烤店喝酒,席间对他们讲起钱先生的生意,当然要隐去真实信息,把这些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有不相信的,只是在笑,估计觉得我在那里添油加醋。尤其某同学的老婆,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毫不掩饰地笑话我爱吹牛。见她不信,我也没必要多解释。
晚上回家,接到高雄打的电话:“我有个在披集的朋友,昨晚跟阿赞晚上去找阴料,你猜看到谁了?”
“这可猜不出来。”我回答。
高雄说:“他看到梁姐和另外一名阿赞,那阿赞他虽然不认识,但明显就是黑衣,脸上满是纹刺,但看不清面容,毕竟是黑夜。”我问是在哪里看到的,是不是坟场。高雄说没错,不知道跟梁姐同行的那位阿赞是不是冲自己下手的彭马。
“你见过彭马吗,或者有他照片?”高雄说没有,从来没有见过,他问过很多牌商,倒是有几个人跟彭马有过生意,但那人长得没什么特点,就是不算高,头发有些乱,眼神不善,脸上、身上和手臂全都是纹刺,跟大多数黑衣阿赞没区别。我说这就难了,以后就算你遇到那家伙,恐怕也很难认得出来,岂不是吃大亏。
高雄说道:“我正在托人在办这件事,如果遇到就立刻通知,然后再找人暗中跟踪,看能不能拍下那家伙的照片,同时也要查出来,梁姐和他接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到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那次中降头就是梁姐托彭马搞的鬼,只能肯定事是彭马做的。”我说让他也要多加小心,高雄嘿嘿地笑,说他已经搬了家,每次出行都会走那条偏僻的路,确定无人跟踪才放心。
“要是对方狗急跳墙,用暴力解决怎么办?比如在那段路上开车撞你,或者直接抢劫。”我问。
高雄说:“那倒是不会,你不了解这些降头师,他们有自己的规矩,必须用降头术来取人的性命,不能用其他任何方法,什么动刀动枪、水淹火烧,否则就会令法力减弱。”我这才想起之前他似乎跟我说过这种事,心想那还好些,只要多提防被人中暗落降,和收集材料就行。最后他恨恨地说,要是找到证据,非搞死那两个不可。我心想,那个彭马肯定是很可恶,可总觉得梁姐挺可怜的。那天在电影院,梁姐流泪的样子我还记得,但因此想要高雄的命,当然是不对的。高雄的脾气我很了解,想对他下毒手的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真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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