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天过去,收到贾女士发的短信称并没效果,对方还是好好的。我心想不应该啊,让她再耐心等等,第五天过去再看。又过了一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贾女士发短信:“她中午吃饭时流鼻血,流了很多,这算不算降头开始发作?”
我说:“不能确定就行,再观察吧。”
晚十点多,贾女士来短信,称对方两小时前忽然又流鼻血,怎么也止不住,满床都是血,刚从医院回来,总算止住了,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症状。我急着让她确认收货,钱只有落进口袋才算安心,连忙回复那肯定是,正常人不会这么流鼻血的,恭喜你。贾女士相信了,不多时,我手机收到提醒,淘宝店铺有笔订单,顾客已确认收货。再查看支付宝余额,多了两万块钱。
这让我非常高兴,九千块钱赚得如此简单,就有些飘飘然。晚上兴奋得睡不着,我给两个同学发短信,约他们出来夜宵烤串。这两人住的不远,又都是好喝分子,马上就说出来。我们在家附近的烧烤店开始喝,他俩问我怎么这么有兴致,我说了刚赚到手九千的生意,两人眼红得不行。这两位每月的工资只有两千左右,我这桩生意就顶他们近五个月收入,不眼红才怪。
就这样,我在五六天之内,几乎每天都能接到贾女士短信,说对方的各种症状,从流鼻血到头晕,从腹痛到发冷。很奇怪,我觉得贾女士要搞的这个人似乎跟她很熟,甚至同住一室,因为每次对方发作,贾女士都全程目睹,如果不是同住的,不太可能了解这么清楚吧,就算邻居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被她迅速得知。
为了套话,我问贾女士是否有工作,他问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些。我说:“如果是公司同事,每隔半个月给对方服暂解粉有些困难。因为过阵子对方症状加重,有可能会辞职或者请长病假,到时候你总不能跑她家里喂其喝水吧?”
“这个不用你担心,”贾女士回,“我有的是机会。”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多问,钱都到手,还管什么,我这是好奇心太强,换成高雄早就忘到脑后了。
大概过了近两个月,我才再次收到贾女士的电话。那是晚上九点多钟,她声音急切,却又压得很低:“田老板,那个涂有绿漆的解降粉,是不是在开水里就会失效?”我心里一紧,说当然是,那其实就是能吃旧蛊虫的另外一个种蛊虫,服下去就会把虫降的蛊虫吞噬,起到解降的作用。但蛊虫再厉害也是虫子,高温下它就会死掉,服下去也不能起效果。
贾女士说:“那可就糟了,解降粉好像没有效果!”我连忙问为什么,贾女士说,对方已经被虫降折磨了两个月,腿上长满恶疮,天天流脓,屋里臭得不行。北京和上海的大医院都去过,医生也做了病理切片化验,都说从没见过这种寄生虫,还把样本寄到美国和澳大利亚,但暂时治不好。她气也解了,目的也已经达到,就想悄悄把解降粉给对方用上。可没想到,本来已经下到她的水杯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公动了哪根筋,非要她喝热水,往保湿杯里兑了一半开水,喝下去后,她的症状完全没减轻,仍然越来越重。
“怎么能这样做?”我也急了,“往兑好的解降水中倒入开水,就会把蛊虫烫死!”贾女士比我还急,说那怎么办,能不能再让泰国的法师给提供一份。我说当初已经讲好,每次提供的蛊虫都是用经咒现场加持而成,只有一组,如果失效就得法师当面施法,可通常下虫降都是给仇家,当面施法就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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